的法子。”轉頭對王國芳道:“老王,讓秦先生留個地址吧,過幾日我們想好了,你親自帶個信給他。”

王國芳行禮道:“是。”

“秦先生,要不今天先這樣?有些累了,要去睡一會。”說著,張斕還應景的捂嘴打個哈欠。

“秦先生,請。”王國芳對秦風和做了個請的姿勢,居然這就趕人了。

秦風和愣了好久,只能苦笑的起身,對張斕道:“那等小姐回信,秦某告辭。”

王國芳邊走邊細細問了住處,還沒到門口,就見一人帶著小廝氣勢洶洶、大步走了進來。

“三萬五!好,江某倒要看看你想怎麼弄?!”

他身後,老丁作勢在攔,卻根本攔不住,“江公子,我家小姐……”

秦風和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王國芳像是一臉的尷尬,忙將秦風和送出小院。

江正召進房指著張斕,板著臉道:“兩條小金魚你都能做出清蒸、紅燒,有沒人性啊。”說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張斕從椅子上跳起來,“那人說,他叫秦風和,還給寶船廠供過貨。”

“誰?”江正召覺得這名字好像聽到過。

“剛才那人啊。”張斕見王國芳送客回來,問道:“王先生,能查到寶船廠的木料供貨商嗎?”

“能。但寶船廠的料是固定幾家供貨,不能排除那幾家從外頭收了料來交貨。另外,粗加工的木料,我們並不作編號,那人說的不對。”王國芳說道。

“騙子?”張斕衝口道。

“你說剛才那人叫什麼?”江正召又問。

“秦風和。”張斕詫異的看著他,“認識?”

江正召轉頭問離塵:“耳熟,有沒有印象?”

離塵突然興奮起來,“爺,是他、是他!紅契案!在武昌騙了萬吉六千兩銀子!”

對!秦風和!江正召立即吩咐道:“把老沈叫來。”

不過片刻,離塵已帶著沈維漢進來了。沈維漢看著江正召問:“公子,剛才出門那人叫秦風和?”

江正召點頭,“是,你見過他。”

之前,武昌瓷窯主萬吉被他所騙,然後就在九江反騙了他一回。那場在九江的反騙,參與的人中就有周止和沈維漢。

沈維漢搖了搖頭,“剛才那人,屬下並未見過。”想了想,繼續道:“公子,當時說,秦風和可能是一群人。”

“紅契案?蘇州也出現過大額訂單的事,但沒人上當。難道,真是騙子?”張斕疑惑的問。

江正召抿了抿嘴,壞笑,“既然又來,那,我們繼續。”

張斕看著江正召問:“如果這樣,有沒有可能是他騙走了市場上所有的木頭。”

江正召搖頭,“不太會,他們只對銀子感興趣。而且,這一路我們也沒聽說有誰為鐵力木打官司,不像他們的手法。”

張斕細想,最終還是嘆氣道:“這麼多天了,也不見正主來,倒來了個騙子。”

“說不定來過了。”江正召笑了笑。

“唉,你這個辦法啥都好,就是有些碰運氣。”張斕無奈道:“我再催催暹羅那邊吧,可能量不大,總比沒好。”

江正召好像一點不心急,賊賊笑了笑,小聲說:“去看看清蒸、紅燒?”

張斕看了看四周,兩個護衛、還有離塵、沈維漢,不好意思點頭。江正召完全不管,拉起她的手就走。

兩個人金魚玩的正起勁的時候,周止已是帶了一群泉州當地的鄉紳來看木料,這下連王國芳、老丙、老丁都忙起來。

要不是紅綾回來,死活將江正召趕出房,江正召還完全沒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