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理我。不讓我下床也就算了,現在連我的侍衛都不準進房。”

“這能怪誰?”朱高熾沒好氣的說了句,“他們的性命都在你身上,若是再像上次那樣……呵,你的話,他們真不敢聽。”

朱孟炤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朱高熾想了想,道:“英國公在臨走前,已澄清了張家長女為養女的謠言。她雖不是嫡母所生,但也不能完全算是庶出,再加聖上賜婚,沐家對這場婚事是滿意的。聽說,賜婚後,沐儼在軍中甚是勤勉,說是想掙出一份軍功當聘禮。”說著笑了笑,看著朱孟炤道:“沐氏與我們算得上異姓兄弟,很多事,我們也只能幫襯著了。”

朱孟炤臉上的笑,從朱高熾第一句話開始,就不太自然了,直到說到沐儼,笑容像是僵在臉上,而眼中毫無笑意。

朱高熾看看他,掂量著應該是能承受,於是繼續說道:“早些日子,張貴妃提出想讓孃家人進宮陪伴,反正父皇也不在宮中,就召了張輔的長女進宮。”

朱孟炤一驚,抬頭看了眼朱高熾,見他探究的神情看著自己,忙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朱高熾也微笑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有沒有要說的?”

“啊?”朱孟炤假笑著,有些不安的揉揉鼻子,“噢……嗯,那個,大家朋友一場……”關於張斕的事,朱高熾來的太突然,朱孟炤還沒想好說辭。

“朋友?”朱高熾點點頭,“君子之交淡如水。”

朱孟炤始終笑著,回了一個字,“對。”

“你與她,之前如何,就此了結。從此後,各自安好。”朱高熾看著他說。

朱孟炤點著頭,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朱高熾嘆口氣,“我知你是不死心的,不然也不會畫下並蒂蓮了。”

朱孟炤的微笑僵在臉上,忙低下頭,臉上笑容不散,卻又全無笑意。

“孟炤啊,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朱高熾語重心長的勸道:“此事已定,張沐兩家是國之重臣,沒人希望節外生枝。”緩了緩又開玩笑似的說:“聖上最怕你一哭二鬧三上吊,或是藉著傷勢要挾,將此事搞的人盡皆知。孟炤啊,不管你要為此做什麼,結果都會讓皇家很為難。”

朱孟炤笑出聲,搖頭,“我不會。”

見他這個態度,朱高熾反而更擔心了,正色道:“賜婚是聖旨,若是張斕逃婚,就是抗旨,而抗旨是可以按謀反論的。就算你能將她藏起來,但張氏一族呢?單單張家就上下幾十口,就算張輔能以他的爵位、戰功相抵,張氏也敗了。更怕的是,張輔在朝中並非沒有敵人,若是有人藉機生事,到時很多無辜的人都會因你而死……”

“不會的。”朱孟炤打斷道。臉上已沒了笑容。

“孟炤,太子哥並非危言聳聽。”朱高熾看著他,繼續道:“張斕會在宮中住到她成親那天。希望到時,楚府不要再送禮了。”

朱孟炤胸口一痛,無所謂的笑起來,點了點頭。

朱高熾看著他,停了停問:“羅中林的事,你知道多少?”

羅中林?!

朱孟炤迅速調整思緒,大方的抬頭對朱高熾道:“我是聽一個叫演秋的比丘尼說的,據她說羅將軍被聖上冤殺。此人自稱是羅將軍的夫人,但我覺得她不是。”

“演秋?”之前,宮中調了靈葉庵一案的案卷,朱高熾也看了一遍。

“她死了。”朱孟炤說道。

朱高熾並不意外,追問:“你殺的?”

“是。”朱孟炤乾脆認下,“她與英國公夫人是密友,而靈葉庵又是京中各府女眷禮佛之地。這種事,我不想她到處亂說。”

朱高熾想了想,疑惑的看著朱孟炤,“羅中林在京中身亡,遠在順天府的羅氏家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