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家名份就算了,還安排人家嫁了你屬下。之後,你怕你親生女兒受苦,帶了回家。這也該和家裡說明情況,讓家中胡亂猜測十多年,合適嗎?”

張輔詫異的抬頭看著朱高熾,一時不敢應聲。

“行了,最近父皇都沒在宮中,深宮寂寞。”朱高熾繼續道:“五日後,張貴妃會召你長女入宮陪伴。你明日就啟程了,父皇必定是想聽你報捷的。”

“臣,遵旨。”這次張輔終於起身。

“還有,你今天出府是進宮辭行。至於景陵郡王,你只在今年千秋節時見過。”朱高熾著重提了句。

“是。”

“對了,若你能密摺專奏,該怎麼寫就怎麼寫。若沒有,今日你所說,本王會寫明。你看可好?”朱高熾微笑問道。

“臣,明白。”張輔應下。

“回去準備吧。”朱高熾點了點頭。

朱高熾等張輔退出大殿,隨手拿起朱孟炤的名帖,匆匆回了春和宮。

聽朱高熾說完,太子妃張氏瞪大眼睛,不太高興的說:“你怎麼又把這種事攬下來了?”

“是英國公嘛,人都要去打仗了,這種事老爺子都會算了。再說,那都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京裡發生的事,老爺子肯定清楚。”朱高熾解釋起來。

“這就又扯到那誰了?!”聽他這麼說,張氏更急。

朱高熾賠了個笑,“還有就是孟炤……”

“又是他。”張氏一臉的頭痛,“這三天兩頭的,八百里加急多少回了。”

“那,這回就不八百里了,五百里?”朱高熾笑問,說著又嘆道:“都傷成這樣了,還當他能消停呢。”說著,看了眼張氏,見她仍不太高興的皺著眉,又說道:“那天我就在想了,為什麼孟烷會去張府送禮?而且送的還是……唉。六叔可是一向對那些朝臣,惟恐避之不及。這麼說,其實不是孟烷要送,也不是送給張輔的。”

張氏看著朱高熾一臉八卦的笑,白了他一眼,“你是說,孟炤對英國公的長女有情?可老爺子給沐張兩家賜婚了呀。”

“喔,是噢。”

“要我說,人家女兒可未必看得上孟炤。”張氏潑了盆冷水。

朱高熾皺皺眉,“你是說,孟炤單相思?”

張氏解釋起來,“如果孟炤沒表明身份,在世人眼中,他就是一介平民,而沐氏卻是世襲國公。聽說,沐世子長相英武、文武雙全;孟炤嘛,不是英武那一類,至於文武這兩樣……”

朱高熾皺了皺眉,“被你這麼一說,若是不比家世,單看人品,他還及不上沐儼了?”

張氏見他有些不高興,哄道:“那也不是。孟炤不醜,不然也當不了‘美劍仙’。”

“這個……不提。”朱高熾搖頭。

“要說吧,六叔也算教子有方,至少楚府沒見誰真成紈絝。而且他吧,心胸也算大氣,算得上能運籌帷幄,不然老爺子也看不上他。” 張氏笑了笑,“現在,就是不知孟炤眼光如何?”

朱高熾點頭,“哎,通常女子都不會放棄到手的國公夫人,跟著一介平民。”

“行了,我一會就去長樂宮。”張氏說道。

朱高熾笑起來,一揖到底,“那就,麻煩娘子了。”

“你呀,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幫這個忙。”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說:“這事我是幫你做了,但孟炤的事,我們可不能摻和的太深。”

“明白、明白,我這就寫信,全讓老爺子做主。”朱高熾不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