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碗,盯著賈明,怒喝:“叫他回來!”

賈明笑了笑,建議道:“按他的脾氣,可能要一大人親自過去找他了。我也不過是綁了他在乎的人,才逼他來此。可那個人,我們一根毫毛都不敢動,只能好吃好住的伺候著。所以,一大人,事已至此換人當然來不及了,不如一大人換個方式?”

此時回城,已經進不去了,幾人在附近找了個莊子歇下。

“公子。”沈維漢又做起了離塵的活,“剛才那位老農,似乎易了容。”

江正召一愣,“怪不得,他臉上沒任何表情。人皮面具?”

“是怕公子認識?”沈維漢猜測。

江正召搖頭冷笑,“他是為了好逃命吧。”

“公子懷疑他是騙子?”

江正召想了想,皺眉猜測:“想騙胡濙沒這麼容易,他們與這位接觸也不是一、二天了。”轉頭對沈維漢道:“對了,明天去找找蘇州有沒有菊園。”

“公子。”門外,傳來老甲的聲音,“賈明來了。”

房內,江正召坐等。賈明緩步進門,不過這次並不是一個人,身後一位灰衣人戴著斗笠,有意遮住了相貌。此人卻被老甲、老乙擋在門外。

賈明沒回頭,對江正召微笑道:“我是來聽內容的。不然,明天就拿不出那位姑娘的親筆字條了。”

江正召想了想道:“春風送暖入屠蘇。”

賈明點點頭,“蘇州畢竟不是善地,公子住在此處也……好,明天見。”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呵,用這首《元日》,是想告訴那位姑娘除夕行動嗎?江公子也太小看我們了。”門口灰衣人輕笑一聲道。

看破不說破,何必敵對?賈明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江正召神情一冷,“胡濙?”

胡濙拿出一支銀簪,交給老甲。老甲臉色變了變,忙送進房裡。

“這支髮簪,姑娘很是珍視,要從她這裡拿來著實不易。”胡濙站在門口,根本沒要進來的意思。

蓮花簪!

江正召手上捏著這支簪,臉色冷下來,狠狠的盯著門口。

“不過,我想,公子肯定更願意是這支髮簪,而不是姑娘身上其它東西,比如頭髮、或者……呵。”

“大膽!”江正召大怒。

“所以,這些詩句不會帶給姑娘,公子要的字條也不會有。若公子真要滅我九族,想來公子肯定也已自損八百。”胡濙不急不徐的說:“今日事今日畢。只要一切順利,公子就能平平安安與我們了斷。”頓了頓對賈明道:“你雖是兄長,但如仍不明事理,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胡濙說完轉身,看了眼老乙、老丁、老己,對著身邊的大石猛拍一掌,石屑紛紛落地,大石上一個清晰掌印。

“讓他走!”屋內,江正召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