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音不全,若是就此高歌,會不會把牛們羊們嚇跑?

想想還是算了吧!

家裡本來就夠背的了,自己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她甩了甩羊鞭,把羊往山上趕了趕,瞥了瞥躺在樹蔭下睡覺的盧梓臣,見他把那本詩經蓋在臉上,呼呼睡得正香,便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頭朝他扔去,古代人讀書不是頭懸樑錐刺骨嗎?

你丫躺在那裡睡覺讀個毛啊!

盧家還指望你考狀元,騎馬遊街,光宗耀祖呢!

盧梓臣睡得正香,冷不丁被那顆小石頭打中額頭,一骨碌爬起來,揉了揉腦門,抬頭見盧曉嫻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不悅道:“你幹嗎?姑娘家家的,怎麼還拿石頭打人?”

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一點規矩都不懂,大家閨秀沒有這樣的!

所以,娶妻一定要娶大家閨秀,不能娶這樣的野丫頭!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裡瞬間而過。

“堂哥,時辰不早了,我爹交給咱們的任務,咱們還沒有完成呢!再睡下去,天都黑了!”盧曉嫻把嘴裡的狗尾巴草吐在地上,絲毫不覺得這個小小的舉動已經堅定了一個古代男人的擇偶觀。

“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如果再像前晌那樣牽著羊去,肯定不行!”盧梓臣輕嘆一聲,坐起來,揉揉眼睛,不情願地爬起來,走到正在埋頭吃草的花花和朵朵面前,仔細端詳了一番,嘴角揚起一絲得意地笑,扭頭對盧曉嫻神秘地說道,“喂,你有沒有聽說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聽說過!”盧曉嫻一頭霧水,這跟配種有關係嗎?有關係嗎?

“知道就好!”盧梓臣抬頭望了望太陽,又衝她神秘地笑笑,低聲道,“據我所知,每天的這個時候,牧場裡的種羊種牛就會出來撒撒歡,如果此時咱們牽著它們去,你猜,會怎麼樣?”

“咱們得等到它撒完歡回到羊舍才能進去!”盧曉嫻看著一臉揶揄的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不是這樣?

盧梓臣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剛才我想過了,如果咱們公然牽著羊去牧場那啥,對那霸王來說,就是娶妻,因為他每天娶的妻子太多了,有些煩,故此才不肯成事,所以咱們必須改變策略,趁霸王出來放風的時候,偷偷放花花或者朵朵進去,讓它們跟霸王來一場偶遇,你想,那多浪漫,事成之後,如果牧場的人發現了,那麼咱們就付錢,如果他們沒有發現,咱們就說花花朵朵是誤入牧場,當然就不用給錢嘍!”

盧曉嫻恍悟,也就是說趁霸王出來放風的時候,讓花花或朵朵進去,讓它們自己見面,然後那啥……

“這樣能行嗎?”盧曉嫻疑惑地看著他,感覺不太靠譜,她想了想,又道,“咱們還是不要浪漫的吧!直接牽著進去得了,反正咱們拿著錢,讓牧場的人想想辦法不就完了?”

還來一場偶遇,大哥,讀書讀傻了吧?

難道詩經裡就告訴你這些?

“不試試怎麼知道?怎麼?不敢去啊?”盧梓臣不屑地看了看她,沒讀過書就是不行,做事就知道循規蹈矩,不知道變通!

“去就去!”盧曉嫻見他滿臉瞧不起自己的樣子,便挽挽袖子,接過他手裡的羊鞭,趕著羊朝山下走去,尼瑪,誰怕誰啊!

到了牧場,盧梓臣有些猶豫,他回頭看了看盧曉嫻,問道:“咱倆誰進去?”

“你出的主意,當然是你了!”盧曉嫻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不屑地說道,“難道你讓我去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有什麼難事讓女人衝鋒陷陣的男人最討厭了!

“看把你嚇得,我就隨口這麼一問。”盧梓臣訕訕地接過她手裡的羊鞭,趕著花花朝牧場的小角門走去。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