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不能得罪太子。東方清遙雖然一直不肯招承是為誰製造的軍械,但他素與蘇勖交厚,皇上早有了疑心,只因此事,近日對魏王也存了幾分戒備。加上這個月鄭國公魏徵病重,皇上去探他時,他又特特地稟告了皇上,欲安天下,萬不可廢長立幼,亂了尊卑。皇上觸動,對太子頗是關愛呢。太子的根基已穩,看來是動搖不得了。&rdo;

太子根基已穩?我咬住牙fèng間擠出的冷笑,垂下眼瞼掩飾自己的憤怒。那個聯手漢王害了我的太子,居然真能當皇帝?便是為我自己報仇,我也要阻止這件事!

我抬起眼,望著窗外蒙昧混沌的一片雪白,笑道:&ldo;父親,我不去得罪太子,我只想父親能利用我容家的勢力,幫我打聽幾個人現在的情況。&rdo;

容錦城鬆了口氣,道:&ldo;那個容易,你說。&rdo;

我取過雞血石的硯臺,呵了口暖氣,磨了幾滴墨,取過筆來,移開白玉獅子的鎮紙,線上箋上寫下幾個名字:

&ldo;李佑,李恪,魏徵,蘇勖,紇幹承基&rdo;。

最後四個字好生扎眼睛,我甚至有一種將紙抓過扯碎的衝動。但我終究只是放下笑,優雅地笑道:&ldo;就是這幾個人。&rdo;

容錦城咪起了眼睛,站了起來,道:&ldo;齊王李佑?吳王李恪?書兒,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rdo;

我抬著,嫣然的笑道:&ldo;我要燒一把火,把清遙身上的火引到別處去。&rdo;

容錦城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推開了窗,讓滾滾的寒氣伴著撲面的雪花打到自己臉上,許久才道:&ldo;你不擔心會燒到自己身上?&rdo;

我走到容錦城身畔,與他一同面對著冰雪,微笑道:&ldo;我是扇火的,自然不會讓火捲到我身上來。&rdo;

容錦城沉默了許久,慢慢說道:&ldo;你的身後,是容家。&rdo;他背過身,長長地嘆息。

風雪在前,我的臉上依舊綻著笑容,卻給凍得有些僵澀。

我的身後,是容家。容家的前方,將是容書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漫漫的鵝毛大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我雖心憂東方清遙之事,卻無法採取行動。

而容錦城卻漸漸歸於平靜,把該吩咐的事情吩咐下去後,開始在書房裡用大紅的宣紙寫著福字和春聯。他寫字時手很穩,不見一絲顫抖,寫出來的字也是闊朗大氣,且不失疏淡清雅,自成一家。

我對著鮮紅的宣紙發了好一會愣,才想起還有兩天就是春節了。

貞觀十七年,就要在這鵝毛大雪中來臨了。而東方清遙,也將不得不在冰寒陰暗的大牢裡度過他的除夕和春節,這讓我想來就心痛如絞。

終於雪晴,一園的香雪清絕,更顯出老梅姿形遒勁,傲雪凌霜。幾個丫環正取了罈子,細心收集著梅花上的積雪,預備著來年泡茶喝。

我無心這些雅事,急召頓珠:&ldo;你和咱們家的人去打聽紇幹承基的去向,有訊息了麼?&rdo;

頓珠有些遲疑,道:&ldo;紇幹公子麼,倒也不難找。他大部分時侯都窩在太子府,跟在太子身畔,不過有空也常常外出喝酒玩樂。&rdo;

&ldo;最近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哪裡?&rdo;這個紇幹承基,過得倒還和以前一樣荒唐麼?

頓珠更是猶豫,待說不說的。

我惱道:&ldo;你有什麼便說什麼,別磨磨蹭蹭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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