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等著,我顏舍不會就這樣算數的!”老鼠須指著韓雲色厲內荏地道。韓雲面色一沉,身上氣勢驟然爆發,顏舍煉氣八層的修為如何抵擋得了韓雲築基中期的威壓!加上韓雲五行功法齊修,那靈力強度比一般的築基後期的修者還有過之。顏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色驚恐地盯著韓雲。韓雲嘿嘿一笑,把威壓收回,一揮手道:“快滾,拿張破地圖來想忽悠道爺,不知死活!”

顏舍顫抖著一骨碌爬起來,慌里慌張地逃了!韓雲囂張地哈哈一笑。看著顏舍走遠,這才把那地圖拿了出來仔細地看起來,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黑玉牌子放在地圖上。目光不禁一凝,黑玉牌子背面“韓雲”二字筆法龍飛鳳舞,霸氣凜然,銳氣逼人,兩字之間似斷非斷,形如一杆長槍。

這黑玉牌子對韓雲來說最是熟悉不過了,“韓雲”二字的下邊划著三條起伏如同波浪一樣的線條。韓雲不直不明白這三條線代表什麼,剛才看那地圖上一處山勢的起伏有些眼熟,這才想起原來是有些像這三道線。韓雲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這是偶然碰巧麼?這黑玉牌子十分神異,要真是與我的身細有關,那我的父母定不簡單!”

韓雲伸出拇指按在地圖上的一根墨線上磨了一下,發現果然掉色了,不禁哭笑不得,這東西無疑是偽造的,墨跡還沒完全風乾透,不過還好,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哼!”一聲冷哼傳來,韓雲一愣,抬頭望去,只見一襲黃衫的楚君綽,婷婷地站在一株樹旁,冷冷地盯著韓雲,目光中帶著一絲慍意,暗道:“這小賊實在可惡之極,偷雞摸狗就算了,還恃強凌弱!”

韓雲見到楚君綽暗中跟來,本來很是高興的,不過當看到楚君綽的眼神時,心中一涼,淡淡地道:“院主大人怎麼來了?”

楚君綽橫了韓雲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就走。韓雲不禁暗叫晦氣,第一次做“強盜”就被人瞧見了,快步跟了上去。兩人默然地走了一程,楚君綽突然停下來,淡道:“你的護送任務取消,以後不用跟著本院了!”

韓雲一愣,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滋味,再看楚君綽面色平靜,眼神冷漠的樣子,心臟像被人攥了一下般,隔了一會才道:“你的傷才剛有點起色……”

“本院的傷不用你擔憂!”楚君綽冷冷地截斷道。韓雲忍住怒氣,聳了聳肩道:“那好吧,保重!”說完加快腳步從楚君綽身邊走過。

楚君綽眼神波動了一下,雙唇緊抿,突然覺得好難受好難受,抹額緞帶上那枚小犀角微微的晃動著,右手粉拳緊握,拼命想把那難受的感覺驅趕出去,可是望著韓雲遠去的背影,那難受的感覺越來越是強烈,忍不住想抬腿追上去。隔了好一會,楚君綽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俏臉已經變得煞白,唇上留下一排細小整齊的齒印,額角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來。

楚君綽靜立了一會,面色恢復了平靜,轉身朝著反方向走去,腳步輕快了許多,以前那特立獨行,黃衫決然,綽然仗劍的楚君綽彷彿又回來了。

楚君綽想了很久,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定然會越陷越深的,那樣自己的劍便徹底的毀了,終於狠下決心要把韓雲徹底在從心中趕出去,重新把劍心恢復過來。所以才提出不用韓雲再護送了,這樣就不用天天再見著,糾纏不清。她一向是個意志極為堅韌的人,竟然硬生生的壓制住了“一線牽”的效用。

韓雲同樣鬱悶難受之極,不過他心中烙的是“金童主印”,而楚君綽心中烙的是“玉女副印”,所以那“一線牽”的效用自是以韓云為主,楚君綽為副。副從主,所以韓便成了兩人間的主導,所受到“一線牽”的制約便少很多,心中的難受比楚君綽輕上不少,咬咬牙便過去了。

“老大,就是他訛了我的藏寶圖!”顏舍帶著一名築期中期的修者,氣勢洶洶地走到韓雲面前,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