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假山之後。

王芷兒笑了笑,把那染了血的藤蔓丟進附近的荷花池裡,心想,古人可真好,沒有什麼刑偵手段,也不會有人查了出來。

她揚了揚手裡的冊子,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間走,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暖暖的,她抬起眼來,看著遠處繁花似錦,卻是想,這華堂玉雕之處,其實和前世差不多,人麼,也差不了多少。

每個人說慌的時候,表情還是說千年之後差不了多少。

幸虧,她最擅長的,就是識辯這些。

她晃了晃手裡的冊子,不錯,這本冊子上的東西,的確記載了他替人辦的那些齷齪事,可也記載了他心底最深的隱痛,唯一的善念和執著……出人頭地,讓他故鄉的父母鄉親刮目相看……她便要毀了他這個執著,既使有怎樣的藉口,也不能利用這種它來殘害其它的人!

在府裡的這些日子,她竭盡所能的和下人們聊天,瞭解府內各式人等,早已將這個人擺在第一個要對付的人當中了!

如果是現代,這個人,是十惡不赦殘害女性的連環殺手!

可這個社會,奴婢的命,卻是那樣的卑賤,賤得如螻蟻一般。

她緩緩地步出菊香園,園子外邊,或有人等著她,看她的笑話罷?

凹字用金粉漆就的月洞門就在眼前,可忽地,她聽到了一聲嘆息,猛地轉過身去,喝道:“誰?”

第32章 邪惡男人

咕地一聲笑,從花樹那邊傳了過來,那是一棵開得極為燦爛的櫻兒,有風吹過,那一樹碎櫻便從花樹之上紛紛而落,那人一襲青衫小帽從花樹底下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極年青的男子,穿著王府侍僕的衣服,可他的鼻染極高,有飽滿的額頭,深如幽潭一般的眼,下巴上的美人弧使得王芷兒有一瞬間的迷惑,走出來的,是人,還是櫻花幻成的精靈?

雖是穿著僕役的衣衫,可那身衣服卻也掩不住他的身姿高潔,飄然若仙。

他微微地笑,輕輕地拍掌:“真好,真好……”他緩緩向她踱步而出,“幾句言語,便逼得人無路可走!”

兩邊繁花襯著他冰玉般的容顏,使得王芷兒無來由的心底一寒,“你是誰?”

他笑著,露出唇邊雪白的牙,“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將我也逼得無路可走呢?”

仿若絕美的玉器忽現出了絲冰紋,他的臉上出現的邪惡讓四周圍的陽光也冷了幾分。

如一條披著豔麗面板的毒蛇!

緩緩地向她滑動。

步步進逼,讓她無路可走。

“姑娘這麼聰明,會不知道我是誰?有誰能在這種時候進得來這裡?”他微微地笑,一步一步向她走了來,負著手,如閒庭信步,可她看清了他清俊的臉上隱藏的惡意,他已躲在一邊偷窺良久,暗暗觀摩,尋找時機。

如毒蛇一般一擊必中!

她所採用的手段,對他來說,一目瞭然。

她一步一步地退,肯到醒起,卻已退到了花牆邊上,花牆,是薔薇攀爬而成,上有尖刺,她的背脊,只著薄衫,有尖刺穿透刺進了肌膚。

而他尤在步步逼近,斯文的面孔含了一絲狠意。

他要毀了她,如同她毀了那貞莫寧一般。

貞莫寧沒有進行完之事,他要替他進行。

他眼睛眯起,溫柔地笑:“面如芙蓉,肌如珠玉,除卻了衣衫,內裡會怎麼樣?”

什麼叫斯文敗類,這便叫斯文敗類了!

王芷兒也輕輕地笑了:“永陽公主百般維護的,便是您了吧?”

男人停住了腳步,眼底竟是有了絲欣賞:“不錯,到底讓你猜中了,可能改變得了什麼?”

他的手伸出,欲搭上她的肩,她一動不動,不閃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