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側妃還是正妃啊?”

夜色之中,李迥的眼神兒直掃了過來,凍得顧海打了個寒戰。

“走吧。”李迥的聲音平靜,冷漠。

說完,李迥一揭衣襟,幾個騰空,飛身而起……飛身而起的同時,把幾片瓦片從屋頂上直踹了下來,踹到了王芷兒的跟前摔得粉碎,嚇得王芷兒直往後退,總算把那尖利的喊捉賊的嚷嚷給堵在了喉嚨裡了。

顧海抹了把額頭冷汗,往下看去,見一地的殘瓦當中,王芷兒豪發無傷,不由心底泛起了小九九,王爺這是顧忌著王芷兒當藥引的功效,捨不得下重手?

如若不然,以王爺的武功,能摘葉殺人的,那幾個瓦片掉下去,還不把王芷兒射了個對穿?

王芷兒是王爺的藥引子,離下個月沒有幾天了,柳神醫還沒有研治出能徹底解毒的方法,李迥那生人勿近的品性還沒有改,唯一能近得他身的,還只有王芷兒,所以,王芷兒還得好好兒保護著,任她提出什麼離譜的要求,也只能先答應著。

比如說,把一個紙包放進陳留長公主的懷裡,還要讓陳留長公主豪無所覺,又比方說,把那裝進袋子裡的喜鵲全給換了,換上沒有中毒的,林林總總許多這樣稀奇古怪的事,顧海覺得,以後還會有許多,為了防著王芷兒搞怪,無論她要求什麼,顧海也只得接著。

顧海一邊跟著渾身散著冰冷氣息的李迥往前奔,一邊心底感嘆,王家大小姐,你要咱們做什麼事都好,但你別動不動拿爪子出來,撓王爺兩下,挑釁王爺的尊嚴啊!

青桃與四周圍的僕婦拿了掃把進院子,見王芷兒一個人呆呆地站著,象是嚇著了,擔心地問:“大小姐,奴婢只走開了一會兒,給您端壺水來,這就來了賊了,這賊在哪兒呢?”

王芷兒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我看錯了,以為屋頂上蹲的那兩團黑影,是賊人,可原來是兩隻大貓。”

“大貓?真是兩隻?小姐,您看清楚了?”青桃著急地問道。

王芷兒道:“是啊,我這麼一叫,它們飛快地溜走了,這不,還蹭了些瓦片下來,其中一隻,屁股上長了顆紅痣!”

眾僕婦七嘴八舌地稱讚:“大小姐眼神兒可真好,連貓屁股上的紅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啊,大小姐臨危不亂,那貓啊狗的,怎麼能嚇得著大小姐?”

“是啊,是啊……”

“沒錯,沒錯……”

會武功的人耳力極好,顧海落後一步跟在李迥身後,那話語聲遠遠地傳來,讓他差點兒一個趔趄摔下了屋脊,再朝李迥望去,倒沒看出什麼來,只覺得這四周圍的溫度忽然間下降了好幾度,讓他再打了個寒戰。

一翻鬧騰,青桃扶了王芷兒進屋子,笑道:“大小姐,四姨娘來了咱們這院子,看來四姨娘倒是個明白人,知道在府裡生活不容易……不過依奴婢見,這楚姨娘也不是個善岔兒。”

王芷兒卻是望定了那燈芯,臉色平靜,“象她這樣的人,懂得識實務為俊傑。”

楚楚這種人,她前世打交道怎麼不多?這樣的人,有奶便是娘,凡事利字在前,為掙兩口飯食,不擇手段……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對付得了陳留長公主,讓她疲於應付!

青桃看了看王芷兒的臉色,還是提醒她,“大小姐,奴婢知道你和四姨娘有聯絡,但你要小心,四姨娘這個人,可不是個好人。”

王芷兒心底裡有幾分感動,青桃是個實心眼的,也是她來這世上之後,除了謝氏與王子欽,唯一替她真心真意著想的,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陳留長公主收買的人,在給她挑選貼身丫環上,謝氏做得還是不錯的。

“青桃,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個好人?”王芷兒倍感興趣。

青桃撇了撇嘴,哼了一聲,“大小姐,你不知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