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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營的一隊士卒在透過豐安南門時突然被歸義軍巡檢隊攔住,硬說眾人進城意圖不軌,要將眾人繳械帶回營地訊問。巡城營士卒不肯繳械,雙方頓時就衝突起來。巡防營人少,一動手就吃了虧。

警一營在城南營地駐有兩哨人馬,此時正在為河南遷回來的一隊人騰營房。忽聽那隊人馬跟怛達人在南門打起來了,而且吃了虧。當值的哨長頓時集結人馬趕過去增援,兩哨人馬加上原先的一隊二百多人打的巡檢隊丟盔棄甲。

吃了虧的巡檢隊立即派人向歸義軍城南守城使稟報,守城使一聽火冒三丈頓時派三百人趕去增援。警一營士卒見勢不妙向城西的鐵鐺營駐地退去。鐵鐺營是原天德右軍的底子,戰鬥力遠在警一營之上,只可惜此時主力駐在九娘關,營地裡只有兩隊人。

當值哨長林英開啟營門放警一營進來躲藏,然後命弓箭手守衛在營門前,下了死命令,誰敢透過下馬樁立即射殺。

——————曾重陽得知城南之變時,林英已經射殺了歸義軍城南守城使摩歇心。摩歇心是李少卿胞弟李陽九的愛將,也是歸義軍的一員悍將。他骨子裡看不起躲入鐵鐺營裡的警一營士卒。所以當鐵鐺營的守門官警告他再向前就放箭時,摩歇心絲毫不放在心上。他騎著通體漆黑的“鐵麒麟”洋洋得意地走過下馬樁,營門後早就窩弓搭箭的弓箭手們頓時萬箭齊發。摩歇心和他的“鐵麒麟”被射成刺蝟一般。

震驚之下的怛達人四散而逃,甚至連摩歇心的屍體也沒人敢收。

“反了,反了。去,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哨長給我抓來。”曾重陽捶著桌案衝朱七大喝道。

“是。”朱七陰著臉大步往外走。

“砰!”欽差公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數十名怛達士卒手持彎刀衝了進來。

“閃開!閃開!”怛達人抬著一具人屍和一具馬屍闖了進來。兩具屍體上都插滿了森森的羽箭。

“敢擅闖欽差公署,一律格殺勿論。”朱七一聲斷喝,數十錦衣侍衛從兩邊耳房裡衝了出來將怛達人圍了起來。與其同時公署大門也轟然關閉。

“且慢!”曾重陽一聲斷喝,忙從大堂內迎了出來。

“各位好弟兄,各位好朋友,稍安勿躁。”曾重陽堆起笑臉連連向歸義軍士卒彎腰打躬。

“我們將軍冤死,你還能笑得出來,簡直禽獸不如。”有人尖聲叫道。

“膽敢侮辱欽差,給我拿下!”朱七一聲喝,錦衣侍衛一擁而上將出言辱罵曾重陽的歸義軍士卒按在了地上。

“放肆!”曾重陽漲紅了臉,大聲吼道。三步做兩步衝上前推開了錦衣侍衛,親手扶起了滿臉灰土的怛達士卒。那士卒沒想到幾個錦衣侍衛出手會這麼快,這麼狠,此時心裡尚且砰砰亂跳。見了曾重陽竟說不出話來。

曾重陽一邊替他拍打身上的塵土,一邊不停地賠禮道歉。

“少在假惺惺!我問你,害死了我們將軍,你打算怎麼辦?”

“啊,本堂一定會嚴懲兇手給各位好兄弟一個交代。”

“少打官腔。將軍遺體就在這,你跪下來給他磕三個頭。”

“使得,使得,死者為大。曾某理當如此。”曾重陽說著話彎腰就要跪,朱七上期一把攙住他,低聲道:“大人,尊不跪賤。”

“哼,你懂什麼!”曾重陽狠狠地甩開朱七的手,“尊者亦為逝者哀。”朱七聞聽這話像被針扎一般,黯然地縮回了手。

曾重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摩歇心的屍體磕了三個頭,正要起身卻被怛達人攔住:“‘鐵麒麟’與將軍親如兄弟,你給它也磕三個頭。”

——————今天就這一更了,過年了嘛,俺也偷個小懶,休息,休息一下。

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