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什麼“上帝”,但衣食父母之類的話還是聽清了,心想你僅僅是贏了幾局嗎,連著只押大,贏了二十局,等到出小的時候就不押,明顯是有貓膩嘛,現在怎麼又開始怪我們了,還有這個大帽子,什麼只准人來這裡輸,不能贏,要是傳了出去,還會有人上門嗎?

程老闆很鬱悶,偏生不好辯解,又不想讓這種話外傳,只好打哈哈,說道:“公子見笑,今日也是老夫一時技癢而已,平日老夫根本不會出場。”

他的意思,就是今天跟你玩這一局,純粹湊巧,就算我用了點什麼招數,也是我個人玩玩而已,你不要扯到整個賭場去,平日裡大夥是贏是輸,那都是各自的運氣。

也就是到如今還摸不透宋海天的身份,看他衣裝華麗,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可偏偏又不認得,這個縣城就這麼大,這就有點奇怪,若是過路的,那就沒必要太客氣了。

“看來今天也是在下幸運,可以得程老闆親自招呼,呵呵,榮幸之至啊!”宋海天不緊不慢,竟然還裝模作樣的品起茶來。

程老闆恨的牙根癢癢,心想一會兒要是搞清楚了,你們是外來的沒什麼勢力,那別怪我心狠手辣,這會兒你就先蹦達吧!

宋海天似乎不知道對面的程老闆想什麼,只是自己喝了兩口茶,又對宋成道:“這茶真不如咱自己家裡的,你前幾天買回來的有沒有好茶,回去給我拿點,我嚐嚐……”

程老闆見適才問的問題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人家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反倒是自己還主動承認用了點手段,更是覺得不爽,一張臉拉的老長,陰暗不已。

正有點忍耐不住,外面進來一人,貼著程老闆的耳朵說了幾句,程老闆的臉色開始陰晴不定,到後來開始堆笑:“老夫不知道是宋公子光臨,有失待客之道,還望公子見諒!”

“程老闆這是從何說起,你請我們上樓做客,還奉茶,這可比對別人好的多了吧,待客之道還是挺周全的……”宋海天見狀,順嘴給人家個臺階,不能讓人下不了臺吧。

得知是縣裡宋家的少爺,這程老闆有點鬱悶,宋家的勢力不小,他很清楚,自己是開賭場的,俗話說和氣生財,沒有必要四處樹敵,再說宋家如此有錢,那就鐵定不是故意來贏錢的,最多就是玩玩而已,只不過傳說這位少爺以前是傻子的,現在怎麼這麼聰明?

雖然搞不懂為何是這樣的結果,但他也知道,曾聽聞過宋家少爺年少時有異人相授,說不定適才他用的就是那異人教的功夫,所以,他剛剛贏了那麼些局,也在情理之中,幸好剛才沒有撕破臉皮,眼下還是儘快將此人送走為好,省得添了更多麻煩。

“呵呵,宋公子見笑了,老夫也是見宋公子運氣實在好的很,忍不住出來贊幾句啊!對了,公子若是嫌這茶不好,老夫這就要人換了好的來……”想通了此間關節,程老闆已經是熱情之極,盛情稱讚宋海天這是運氣,絕非手段,言語之中還非要人換了好茶來。

“不必不必,我還有事,回頭再說吧!”宋海天不想多做糾纏,畢竟剛才差點成為敵人,再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那好,老夫送公子下樓,以後要是公子有興趣,隨時來這裡耍耍,老夫臉上也添光啊!哈哈!”話是這麼說,程老闆心裡可不這麼想,他的真實想法是,今日這區區四十兩銀子不算什麼,你贏去就贏去,只是今後最好不要再來了,說著他站起身,並不多挽留,大傢伙都心知肚明剛才是怎麼一回事,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宋海天二人在賭場眾人虛假的熱情中出了門,看起來像是走親戚串門了一般,雙方戀戀不捨的分了手,只是宋成有點失落,這樣一來,今後自己是不好進這個場子了,不過又想到今日贏的那些銀子,又興高采烈起來。

縣城裡確實是處處臥虎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