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胡師叔這般說,其它兩位師叔也圍了上去;低著頭,扒著傅浪的小胳膊不放,“是挺稀罕人的,這麼小就不哭不鬧,就那麼看著你;看的你心都軟了。”

“是啊!傅浪很乖,有時候單獨把他放在房間裡,他也不哭不鬧的;一個人也能安安靜靜的待著,很讓人放心呢。”楚茯苓附和著,幾位師叔都沒有孩子,見到孩子自然稀罕。

聽師傅說,當初把她從外面抱回來的時候,三位師叔也稀罕的不得了;後來直接演變成三位師叔只要出師門就給她好玩的,她漸漸長大,想著法的捉弄三位師叔的時候,三位師叔也是縱著、讓著、寵著。

她能在天星門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生活十八年,除了師傅在天星門的地位以外;各位長輩的寵愛也佔了一部分原因。

前世,她受傷後,一直顧著療傷;師傅也為此而奔波,三位師叔也費了不少心,可等到她傷勢好後,卻得知凌師叔死了。

胡師叔手殘了,沒辦法再畫符;而宋師叔落了個修為被廢的下場。

後來,她曾問過師傅,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師傅只是告訴她,一切皆是劫,而那劫便是馬廷坊和馬千九。

三位師叔前半輩子年少輕狂,與人鬥過法,在黑道上也行走過;因此,人際關係網不少,也因此,洩露了太多天機,才會落了個遭天劫的下場,這都是報應。

所以,她從小便被師傅耳提面命,不得輕易洩露天機;她也照著做了,這麼些年洩露天機的次數屈指可數,也算是奇門中人的特例了。

這一世,馬廷坊死了,馬千九逃了;三位師叔應該不會落到那般悽慘的下場了吧!

楚茯苓望著三位歡笑、慈愛的師叔,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這一世經歷變了,她也變了,一切都脫離了她所知道的經歷。

希望會是一個全新的人生!

左秦川伸手攬著她單薄的肩頭,摟了摟她。

楚茯苓收回視線,抬頭望著他,卻與那雙深邃沉靜的雙眸對上;他雖然什麼都沒說,卻讓她感受到,他的安慰和關心。似乎,他對於她的情緒都能清晰地捕捉到一般。

朝他微微一笑,靠在他健壯寬厚的肩頭,望著那三位師叔逗弄著小傅浪;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感受過的,安寧的幸福。

傅博潤感受都徒兒身邊磁場的變化,心境也受了些影響,一種愉悅的影響,“茯苓,你知道袁璣在那裡嗎?”

楚茯苓微微一愣,隨即醒過生來,“應該還在城東,昨天還看到她了的;師傅,您找袁璣有什麼事?徒兒可以代勞的。”

“嗯,袁璣時馬千九的徒弟,這段時間你派人注意點袁璣的動靜。”

楚茯苓明亮的雙眸微微一亮,“師傅,您說的對,袁璣是馬千九的徒弟;如今,袁璣被逐出師門,馬千九很可能會現身見袁璣。”

傅博潤似有若無的點點頭,他知道徒兒聰慧,許多事,只要他一點,她便會自己想到。

左秦川從始至終都望著懷裡的妻子,他喜歡她臉上偶爾浮現不同的表情,這樣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他的心也會跟著她的清晰波動,而上下起伏,或愉悅、或緊縮、或煩惱、或平靜。

“師傅,我這就叫人注意著袁璣,一旦有情況;就叫他們通知您。”楚茯苓作勢起身。

“你這丫頭,又將事情丟給為師了,自己和夫婿逍遙快活去;為師收你這麼一個徒弟,就是來討債的。”話雖是這麼說,她卻能清晰地從師傅語氣中聽出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