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負手說道。

“府裡傳我與那烏素姑娘,有些不太好的關係,但確無此事。”

陸管事也有些無奈:“但人言可畏,我沒辦法。”

“誰再說,我命人掌他的嘴。”劉大人怒道。

“整日傳些風言風語,胡亂揣測他人,若被我知道是誰傳出的謠言,我定要重罰。”

烏素本來都去房間裡整理自己的東西了,但許久之後,陸管事與劉大人一起回了院裡。

“烏素,你不用走了。”劉大人開口,瞥了烏素一眼。

烏素的樣貌並不出色,確實不太像會與陸管事有什麼關係的樣子。

靖王府裡漂亮姑娘這麼多,陸管事犯不著一定要去找她。

“府裡規定,不許趕人走,若被我發現還有誰在傳這些不妥的風言風語,我便重罰。”

劉大人銳利的目光掃過院子裡的每一個人。

他領著陸管事徑直離開,烏素抱著自己懷裡的包袱,有些不知所措。

“烏素,你的運氣還真好呢。”

衛酈又開了口,挑著眉,露出一副驚訝模樣:“你不會連劉大人也……”

林夢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

“衛酈,你可別再說了,劉大人不是說了,誰再說這些‘事實’,他就重罰誰,真是好大的官威。”

兩個人夾槍帶棒,陰陽怪氣一番,烏素是一點言外之意都沒聽出來。

“劉大人這樣,確實不妥,嘴長在人的身上,總不能割了去。”

烏素點了點頭,很認同衛酈與林夢的觀點。

奈何她的語氣平靜,聲線柔和又清冷,落在兩人耳中,總有些陰森的威脅意味。

衛酈低頭,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生怕被人割走了。

烏素靜靜地看著她們,又想起小殿下在調查的案件。

於是她問道:“衛酈,你那天晚上來尋我,是要做什麼?”

“我要與阿存去外邊約會,阿存在靖王府外邊等我,我一個人不敢走夜路,便想叫你陪我去。”

衛酈仰起頭說道:“誰知道你鬼鬼祟祟,根本不應我,沒辦法,讓阿存在外邊等了我半天。”

阿存就是她的侍衛情人,在雲衛的隊伍裡當個不大不小的小統領,也算得上是小官。

說起阿存的時候,衛酈面上泛起甜蜜之色,她低下頭,撫摸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長髮。

“你的阿存,不需要看守街道嗎……”烏素想到了無人的河畔拱橋,她輕聲問。

“阿存是統領,哪裡需要親自去做這種事!”

衛酈猛地站起身來,衝烏素喊道:“烏素,你不要胡說!”

烏素對著衛酈安靜地眨了眨眼,一旁的林夢開腔。

“烏素,你是不是嫉妒衛酈在外邊有認識的男子?”

烏素歪頭,有些疑惑。

男子就男子,男子有什麼特殊的嗎?

——被他們掛在嘴邊,有時是親密的情人,有時又是貶低他人的藉口。

“你自己依附男子也就罷了,還要誤會衛酈也與你是一樣的人,他們平等相愛,又怎麼了?”

林夢哄著哭起來的衛酈,對烏素怒目而視。

烏素眯起眼,她給衛酈遞上擦眼淚的帕子。

帕子被衛酈甩落,她十分困惑,又不如如何安慰,只轉過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人類,很麻煩。

烏素自己下了這麼一個定論。

她的平靜生活持續了幾天,名為小殿下的青鳥時不時會飛過來,問她靖王府里人員出入的資訊。

烏素覺得他這樣挺辛苦。

於是她自告奮勇,去掃靖王府沒什麼人願意去掃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