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嚴,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渾話了,只得低聲支吾著:“他也配!我這不是忙麼……”

“忙也要考慮終生大事啊!”陳慧君好不容易把話題又繞了回來,“小李那小夥子真不錯,我可都和李老師說好了,讓她侄子和你見個面,聊一聊。”

陶旻還沒來得及反對,陳慧君就衝著陶德成使了個眼色,“老陶,你說呢?”

“去,必須去!”陶德成發話了,陶旻不敢再抵抗,只好低頭啃著陳慧君剛才夾到她碗裡的排骨。只是不知怎的,剛才還吃得津津有味的美食,現下卻成了雞肋一般,食之無味。

陶家在北京算不上富裕人家,無權無勢,也沒什麼背景,家裡稍拿得出手的財產也就是這六十多平米的住房。

而這六十平的房子三個人住,陶旻覺得著實有些憋屈,空間本就不大,另兩個人還總是沒完沒了地拿話擠兌自己,不憋屈才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從英國回來後,但凡回家,也基本上是當天往返,很少在家住上一、兩天。

今天看著陳慧君和陶德成的架勢,陶旻大有臨陣脫逃的想法,可礙於大過節的沒有理由,竟也不好意思和父母開口。她心裡焦躁,如坐針氈般地這兒轉轉,那兒摸摸,盤算著找個什麼理由才能溜之大吉。正巧此時梁毅鳴給她打了個電話,救她於水火之中。

“師姐,嚴老交代翻譯的專著是在你那兒吧?”

陶旻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一口應下來,說:“對,對,你現在就要吧?我馬上回去拿給你。”說到後半句,陶旻還特意放大了些聲音,身怕陶德成和陳慧君耳背聽不到。

梁毅鳴那邊遲疑了一下:“其實也不用那麼急……”

陶旻好不容易找到了藉口,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別耽誤事兒了,我這就回去。”她嘴上說著話,手裡也不怠慢,已經開始利落地收拾起東西了。

陳慧君聽見動靜,舉著雙油花花的手,從廚房裡出來。“怎麼這就要走?”

陶旻還沒開口,陶德成那邊放下報紙,沒好氣地說了句:“你女兒名堂大,在家呆不住。”

陶旻這時已經把東西拾撿到包裡,又看了一遍沒有落下的物品,才開口道:“有個資料要交給老師,急事兒。我改天再回來。”話剛說完,她就迫不及待奪門而出,門關上時,還聽見陳慧君在門裡喊著:“週六和小李見面的事兒可別忘了,記得打扮打扮,穿得好看點……”

出了門,上了車,陶旻心情輕鬆了不少,這才有功夫思考剛才梁毅鳴在電話裡說的那本學術專著。

陶旻原先學的精神科學和心理學有些差距,縱使之前是個博士,入了站才發現心理學的理論知識薄弱得連個碩士生都不如,只能靠勤來補拙,便向梁毅鳴借了不少心理學書籍來看。那本專著開學時陶旻確實借來了,但卻有陣子沒看見了。

坐在回城的車上,陶旻仔細回憶了一番,才想起來,兩、三週之前,她在圖書館自習時還看了那本書的,臨近閉館的時候,她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又去翻了那篇不該翻的文章,手一賤,還點開了個不該看的網頁,然後就決定一瘋到底,出了學校又奔著酒吧去買醉了。

後來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陶旻只是依稀記得她喝了些酒,喝得多了,就有些暈。她意識裡想著要拋開一切煩惱,打道回府,睡個好覺,但實則做了什麼事卻沒了印象,唯獨憶起,稍許清醒時,眼前浮現出了楚恆的面容,他那雙亮堂的眼睛盯著她看,看得她內心不由騷動了起來,便主動親了他。

這一親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那男人技術極佳,循循善誘,漸入佳境,讓她如今回想起來都不由面紅心跳。

美酒加美男,這種誘惑陶旻始終無法抵擋。於是,後來的事對於兩個獨身的成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