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似乎更顯疲累。

都說,天子難當,看來是真的。

過了許久,男子還未有開口的意思,百里會見水涼了,忙擺了擺手讓丫鬟出去。

襲暗的手仍緊握著女子的,髮絲溼漉,緊貼上他佈滿水珠的胸膛,平坦的腹肌下,浸入水中,引得波紋盪漾。

男子忽地睜開了眼,嘴角,玩味的勾起,“會兒,想看,大可不用偷偷的,朕給你看”。

下一刻,水珠四射,嘩的一聲,濺附到柔軟的毛毯上,男子的身,已站了起來。

百里會一急,用力掙動著小手,可襲暗卻怎麼也不肯放開,兩人曖昧的拉鋸著。

“放手”。

“不放”。

男子身形一轉,便跨了出來。

百里會用力甩開了手,向一旁走去。

“啊。。。。。。”襲暗一手捂住受傷的肩胛處,身上,不知是原有的水珠,還是因疼痛而泛出的汗水。

女子轉過身,雖有猶疑,但還是不放心的上前,“沒事吧?”

“有事”。

百里會抽回身,又來了。

“會兒,傷口好像裂開了,你扶我去榻上躺著”。襲暗一手擱在她的肩上,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女子身上。

“啊。。。。。。”,百里會彎腰,“你好重,起來啦,受傷的是手,又不是腿”。

“骨裂了,全身都沒有力氣,”男子在她頸間低語,“好冷”。

百里會一手繞到他的背後,將他帶到床榻前。

將毛毯蓋上他的身子,襲暗伸出一手,”今晚,留下來侍寢”。

女子收回的身又折了回來,將手放入他手中。

安靜的在他身側躺下,百里會緊閉上雙眼,並不想加以理睬。

脖子處被輕解開,女子一手護住胸前,悶悶出聲,“皇上。。。。。。”。

“我身上沒有穿衣服,你也不準”。

百里會放棄的鬆開手,任他將自己擁緊。

“襲暗,柳閱得的什麼病,你知道麼?”

襲暗一愣,身子也繃緊了,“孤挺”。

“孤挺?好特別的名字,”女子幽幽出口,就是這個病,折磨的自己去了半條命。

“對,卻也是絕症,閱兒走的三年,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動心,卻沒有想到,碰到了你,也許,從接納你的那一天開始,我才真正懂得了,什麼叫愛吧”。

百里會心裡一酸,閉上了眼。

還不如,不聽,不想,做一個,無心之人。

襲暗微撐起身子,見女子雙眸緊閉,似是睡著了。

向前貼近,女子的後背,帶著細細的滑膩,膚如凝脂,讓他留戀。

一手撫上她的小腹處,襲暗心安的閉上眼,再也不肯放開。

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百里會睜開眼,襲暗,這是否就是,同床異夢呢?

今日柳尚書一事,看來,柳絮是再也呆不住了。

女子淺笑著將臉摩挲著繡枕,就是要這樣,讓她來惹上自己。

第二日一早,百里會起身時,襲暗已不在了。

朝中事務繁忙,這便是,一份君王的責任。

梳洗過後,百里會便在案几前坐定,執筆練起了字。

女子的字,帶著幾分陰柔,一筆一劃,寫的格外細緻。倒不是她喜歡,而是,為了一份心神,能夠讓自己安靜下來。

“皇貴妃,柳妃娘娘求見,”丫鬟在屋外候著,聲音也刻意的壓輕。

百里會接過溼潤的毛巾,拭淨雙手,“請她進來吧”。

“是,”丫鬟去了又折回,身後跟著柳絮。

女子不甘,卻也無奈的盈盈福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