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的是,陳可逸二話不說,就把玻璃瓶遞給了他。讓他很有些感動:這種高尚的行為,就是在表示,他想要打破學術界固有的隔閡,要互通有無,共同分享。

這樣的境界,高山仰止啊!

他雙手捧過玻璃瓶,一副珍而視之的神態,將鼻子湊近,輕輕嗅了嗅,然後微微閉上眼睛感受,想分析一下成分。

啊,多麼……咦,好像沒味道。

白雲飛有些傻眼了,又使勁嗅了嗅,結果確定:真的是沒有任何味道。

要用什麼樣的配方,才能配出無色無味的藥水?境界太高深了!光是這一點,陳可逸的造詣,就讓人不得不欽佩。

“陳兄弟果然厲害,吾輩不能及。”白雲飛嘆了一口氣,把玻璃瓶遞迴到陳可逸的手中。

“哪裡哪裡,菜鳥一隻,比白兄差得遠呢。”陳可逸實話實說,這瓶所謂的藥水,什麼藥都沒用,就是白水而已,順便加了自己體內的水珠。

為什麼不加點別的藥進去,裝逼裝地更專業,更有說服力一點呢?因為陳可逸壓根就不瞭解那些藥,生怕弄成了毒藥……

拿著玻璃瓶,回到了桃林中,謝思齊有些緊張,畢竟要面臨命運的宣判了嘛。

他越想越是覺得不放心,陳可逸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弄出一瓶子藥劑,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藥水,能管用麼?”他忐忑地詢問了一句:“需不需要再加工一下?”

“把簡單的事情弄複雜,真是領導幹部最擅長的一門技術,分明一句話能辦的事,非得下檔案,層層轉發,深怕同志們理解不了那高深的境界?”陳可逸直截了當回了一句:“我就這個本事,只能調出這樣的藥水,你要是信不過,還是另請高明好了。”

靠,都到了這個份上,還另請個鳥的高明啊?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說這個。

“我說錯了,表弟,趕緊動手吧。”謝思齊哪裡還敢怠慢,只得順著陳可逸的意思,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陳可逸開啟玻璃瓶,直截了當地將藥水一股腦倒了出去,灑在了一顆桃樹上。

這動作,好隨意,好灑脫!

眾人都看得愣了:是不是太不專業了?

“這樣就行了?”謝思齊驚訝地問道,弄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覺得按照陳可逸這手法,哪裡像是在灑藥水,比倒垃圾還瀟灑。很難想象,一個權威的專家,會如此的毛手毛腳,不精細。

別看咱是外行,但咱也清楚,要往樹裡灌藥水,就要用針筒,綁著袋子,就像是人在醫院裡輸液。別說灌藥了,就是灌營養液,也是這樣的。哪有直接潑上去的,全浪費在表皮上,根本吸收不進去。

“就這樣了啊,還想怎麼樣?”陳可逸回了一句:“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你要是覺得我的姿勢難看,你可以自己來嘛。”

白雲飛看得也是直搖頭,沒見過這種手法的。不過鑑於陳可逸一向飄逸的作風,他就帶著傾向性地做了一番解釋:“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或許這才是最高的境界吧。”

只不過,這種解釋連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

夏冰心裡更是有些擔心:陳可逸是利用這個機會,向謝家提了很苛刻的條件的,要是失敗了,別說當面道歉,給交代了,謝家絕不會善罷甘休,輕易放過他的。

哎,為了給母親出氣,這個初衷是好的;但非要去挑戰自己的能力範圍所不及的事,就不太明智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哎喲!”夏冰突然悶哼一聲,腳下似乎是滑了還是怎麼的,差點站立不穩。

陳可逸一把扶住她:“怎麼了?”

“我的腳崴了,哎喲,痛死了。”夏冰臉色有些蒼白:“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