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不是瞧見了什麼,還是聽說了什麼?”

裴逸樓聽了,挑了挑眉,好半天才回話:“聽說,皇后在給祺楓選正妃。”

顏心一愣,裴逸樓臉上的表情……是無助麼?

那麼另類的一個人,她從來沒有瞧見過他這麼受傷的一副神情,居然把自己跟他之間的“新仇舊恨”都忘光光,不免安慰道:“這不是還沒選上她嗎,男未娶女未嫁的,你也還有機會啊!”

裴逸樓突然抬起頭,對著慕顏心一臉幽怨:“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之間還有婚姻啊?”

“哈?我還真忘了!”顏心一臉鬱悶樣,氣的裴逸樓跳起來拿扇子敲她頭:“我是世子誒!我長的這麼高大威猛,風流倜儻,你幹嘛每每擺出一副苦命像,我才是該苦命的那個。”

於是,難得和平共處不到一炷香時間的兩隻冤家,終於在扇子底下開戰了……

“你個二世祖,要被人搶了老婆還在這耀武揚威!”

“你個惡婆娘,連小孩都欺負,誰娶了你倒了八輩子血黴,祖宗墳上都冒了煙!”

……

“你無賴無恥無德無品,簡直是個混蛋王八……”

“你又醜又兇又彪悍,打死我也不要娶你當老婆……”

……

難得寧靜的下午啊!

隴南跟瑞卿,還有趙德兄妹倆,是在晚飯前才回來的,人人身上都掛了口子,還有沾上不少土。

關於隴南的身世,慕正澤還是跟妹妹解釋了。

原來是他們生母胡氏一族的遠親啊,顏心翻著白眼,這下好了,胡氏一族大部分不是死了,就是逃了,現在只能自家養著這麼個混小子。

隴南,自打回來就沒對顏心有個好臉色,一雙眼睛憤憤的。原因麼,出走的玉梅一路並不太平,為了不被大家找大,選的都是些難走的山路,荊棘把臉上身上的皮肉都割破了,最後還摔進了土溝子裡,要不是趙德帶了獵狗上山,估計那一晚上她都得在山裡過夜了。

於是,這些帳,全算在了顏心頭上!

顏心對這小孩也沒好臉色,她真覺得自己不欠他的。

晚飯

顏心特意讓趙嬸兒買的豬下水,這玩意兒,連鄉間窮的吃不上飯的農家都不做來吃,趙嬸兒現在已經對顏心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保持沉默了——反正小姐做什麼都好吃!

而綠珠嘛;早在幕府的時候;她就見識過了;看著雖然不怎麼樣;用料雖然也不是平常人吃的,不過味道可不錯啊。

一鍋濃湯,料都煮的軟爛了,顏心瞧著,嘆了口氣,可惜她是不會做燒餅。

準備好了蒜泥、辣椒油、韭菜花……亂七八糟的,盛出一碗來各種調味料再往上一淋,一頓飯算是做好了。

裴逸樓可沒吃過這東西,別說他,桌子上也就顏心前世嘗過這個味兒,眼見著一桌子人吃的歡快,顏心的壞心又起,招呼了綠珠過去,附在耳邊這麼一說,綠珠睜大眼睛,用眼神詢問:這樣成嗎?不會闖禍吧?

顏心眉頭一皺,無聲回答:去吧去吧,有我那!

綠珠躡手躡腳,走到裴世子身後,輕咳一聲,附在人家耳邊說了句什麼,就見裴逸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噗”的一聲,“哇”吐了。

於是,屋裡還在吃飯的慕正澤默默的放了筷子,青白著臉連瞧一眼裴逸樓都沒有,轉身就走了。

顏心可沒想到裴逸樓會吐啊,哪裡還敢繼續待在屋裡,“哧溜”一下就跑了出去。於是綠珠悲慘的發現——留下來伺候裴世子,收拾屋子的,不會還是她吧?

這下輪到顏心笑的歡實啦,終於得報中午那一箭之仇,雖然不敢笑的昏天黑地,酣暢淋漓,但是當裴逸樓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顏心一個沒忍住,把嘴裡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