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的,“吭哧”一口把豌豆黃啃去一大半,嚼啊嚼,啃啊啃,對了她可以挑一些族中的手藝人暗暗去埋伏啊

比如,梳頭、刺繡、廚藝這三樣,她不是可以教的,便是有這方面的人手,王府多的是女眷,跟了哪個夫人娘娘的都能近身打探訊息,只要能得了青睞,訊息來源不是問題

理順其中關鍵,便安心上床入睡。

第二日一早起來,顏心不得不說,她哥哥慕正澤實在是個辦事極端靠譜的有為青年,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府裡三分之一的人手全都被送走了,再也沒有多餘的人在眼前晃動,這種情況還是很令人滿意的。

去到慕正澤書房,取了筆墨紙硯提筆給邵麗留守的三位長老寫信,她相信,那三位憋屈那麼久了,見了她的這封信一定會高興的手舞足蹈,自從從大周遷徙到邵麗,他們便再沒踏出那片土地一步,如今,有機會出外公幹,一定會美翻天了。

不過幾件小事,可洋洋灑灑寫了數十頁之多,想著這三位怎麼也是要乘船過來,便多帶些特產什麼的也好,於是列了一堆的條目與數字,又想著,離開這麼久,也不知道那邊的生意如何,而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便是查賬,正好讓秦素把賬冊整理好,順路稍帶。

然後又對白家在邵麗的生意做了一番規劃,包括對三個人走後的各種情況的分析,以後要留下足夠的人手提防穆家少主的捲土重來,以防萬一。

寫到最後,連顏心都覺得自個簡直羅裡吧嗦像個老頭子似得,便草草收尾,火漆封印,交給其中一名暗衛以最安全的方式將信件送去。

院子裡的人減少的更加多,倒是外院留得人手足夠,慕正澤中午與顏心一起吃飯時,便提到這些人也差不多夠清靜了,而且,他也要立刻收拾起行囊奔赴南昆國而去。

“是不是舅舅他們出了什麼事?”顏心一下停了筷子,擔憂道。

“這倒不是,這件事本來是早三個月前便定下的,可京中最近也不太平,這才耽擱至今,以至於妹妹你回來之後,我都沒時間好生與你說說話。”慕正澤滿懷歉疚,自從舅舅出現後,壓在他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他是哥哥,好多事都要為妹妹分擔些——族長哪裡是那麼好當的,顏心一個女孩子,他捨不得她四處奔波,於是好多事都央了舅舅交給他負責便是,此番便是去南昆打理族中的一部分生意。

顏心聽了慕正澤的解釋,心中也有些遺憾,不由期望道:“那我是不是也能跟著哥哥一起出去啊?”

“當然不行,此去數萬裡之遙,風餐露宿,且南昆國不比邵麗、大周,那邊民風尚未開化,時常還有人吃人的慘事發生,你若跟我去,不是平白要我擔心。”

“可哥哥你去不也同樣危險。”顏心見慕正澤此行勢在必行,怎麼說也攔不住了,便耍賴要把自己身邊的留下的兩個暗衛也讓慕正澤帶去。

“我把你身邊的暗衛都帶走了,你自己留下京中有了危險可怎麼辦?”慕正澤含笑不允。

“我已經寫了信,叫夜琉與夜嶺過來了,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能出什麼事,倒是哥哥這邊更危險。”慕顏心不依,慕正澤只好先答應下來,大不了提早啟程便是。

兄妹倆難得一起吃頓飯,說說笑笑,等一頓飯吃完,時辰都過去大半。

“這幾日束手束腳的,感覺做什麼都不自在,雖然目前也沒什麼事可做。”顏心調皮一笑。

“那就去霍姐姐那裡看看,她的書局如今越做越大,或者去飄渺居,那店的契書如今在舅舅手中,你現在是舅舅家的獨女,自然是說什麼是什麼,毫無不便。至於別的,原來你的鋪子,毫髮無損,另開了數間分店,不過我與舅舅都沒時間多做打理便是了。”

“我與霍姐姐去過桂膳坊,已經很不錯了。至於飄渺居還是現在這樣吧,畢竟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