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霞行宮(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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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片刻後,巴衛向我彙報著這次的結果。
對於這趟出行,我們本應該穿過西番往劍南道附近回大澤的,但路上,我記起女人和我說過,在赫穆西最南端有個湖泊,那裡也是她曾經的行宮居所。
有了大致方向上的判斷,結合巴衛描述過的曾經翠霞河域的容納範圍,基本可以按照描述尋找到相似的地點。
不過,這麼多年,女人一直沒有回過這裡,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望了眼頭頂上那讓人不免心生懼意的可怕臉孔,我將目光重新放回在了宮殿正門處,希望能在這裡尋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吧。
宮殿所處的地下河流位置應該是四面八方的流水匯聚而來的方向,所以,這裡反而比上面的湖泊還要穩定。
一根根玉柱是從天頂上下落,有的甚至還沒接觸到地面,掛在頭頂上的那些大小不一的鐘乳石像是一顆顆懸浮在腦袋上的利劍,經過了幾萬年的跌宕,都沒有任何一顆墜毀,但還是不免讓來參觀的人多出幾分心神去遐想。
門樓旁,許多顆晶瑩的腦袋掛在廊柱上,其中閃著光澤,像是簡單的晶石雕刻而成。
在參觀這些帶有野蠻風味的藝術品時,不免想到,那時的文明信仰大多都比較血腥。一些部族裡的領袖都是竭力將狩獵到的兇猛野獸掛滿所有能展現的地方,而類似於母河這樣的高位神靈,想必並不屑於用這類粗俗的方式。
廊柱上的頭骨中,有各類猛獸的,他們孔武有力,眼露兇光,光是看到就能想象它們真實存在時便有多麼強大的威懾。
見我在欣賞,巴衛適時的介紹道“受母河滋養的萬物,在死後將靈魂與頭顱進獻於母河,那些為了氏族而奉獻出生命的勇士將被銘記。”
我聽罷點了點頭,遂邁步走入殿內門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翡翠色的巨大珊瑚靠椅,懸掛在屋頂的夜明珠們散發著幽冷的光亮,靜靜沉湎於無數默默無聞的歲月裡。
兩旁有座椅,有床榻。我好奇的打量起四周的陳設,有種陌生但熟悉的感覺。
巴衛跟在我的身後,我想他的心情比起我更多的是一種複雜。
兩旁的牆壁上,有一些壁畫樣的東西。從樣式上來看,用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巖彩。
那些畫面裡,許多非人的怪物擁簇在河流兩段。我的視線從那條不知起點的河流環繞著宮殿一圈,見到的無數生物裡,也有類似人族的存在。
這種解讀起來就非常簡單了,結合瞭解,那些居住在河流兩岸,或者因為河水的便利而匯聚起來的族群,崇拜且信仰著母河。
那些匯聚起來的畫卷最終流淌在那面翡翠珊瑚椅上,女人搖曳的身子,斜靠在椅子上的表情,似乎都已浮現在我眼前。
當初的母河,如今的曦神。
我不由得暗自咋舌。看樣子,這位存在已久的女人,要麼真的是初代母河,要麼就是和我一樣的轉世者。但所有跡象都表明,她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且,應該丟失了絕大多數的權柄。
我想這不難理解,雖然在創世紀之後的發生的種種都掩藏在歷史的塵埃下,但如今當局的天庭能做到以人類一族近乎碾壓的姿態排擠掉所有異類種族,那麼怎麼可能會容忍一位極具權威且手握權柄的初代神靈自由行走於人間。
而這也是我這段時間對她詭譎的行蹤,以及莫名其妙交待給我的一系列事情有了個初步判斷。
正是因為她這重身份在,所以更加不能和我有太多的接觸。或者說,一直以來,我都處在她佈局下,但要能成功躲開監視她的那些人的視線,所以只能仍由我去自由行動,而她只需要在一些關鍵節點將我推向她所需要的方向。
所以,說到底我其實還是別人手底下的一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