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高的造詣,但畢竟看過更多的名句佳作,詳談之下絲毫不顯遜色。

不多時,柳兒果然備下美酒佳餚,叫人送了過來。歐陽豐興致愈加高昂,舉杯要敬雲莫白。

雲莫白笑道:“要說喝酒,還得是華兄。”

華風正坐在一邊鬱悶呢,這半天之乎者也的自己根本聽不懂。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就見雲莫白滿臉笑意地遞給他一個酒杯。

“華兄,喝酒了。”

華風一聽喝酒,立刻精神起來,抑鬱一掃而空。

三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歐陽豐問起雲莫白如何勸退皇甫錦。雲莫白也不隱瞞,當下如實告知。歐陽豐拍手大笑:“妙哉!妙哉!”又問:“我聽說你二人是墜入萬丈峽谷之中,又是如何脫逃的呢?”

雲莫白與華風對視一眼,開口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於是,她將如何落入懸崖,被突出的巨石接住。又如何找到山洞口,如何摸索到水池邊。華風如何去尋出口,卻發現水流末端是瀑布的經過說了一遍。

歐陽豐越聽越覺神奇,聽到華風回來的地方,忍不住驚呼:“瀑布?那便無法出去了啊!”

雲莫白見他杯中空了,便為他斟滿酒,繼續說道:“莫白當時也以為此番凶多吉少,卻不料我與華兄的坐騎真的找了人來。”

“哦?有這等奇事?”

雲莫白點點頭,“莫白正在心灰意冷之時,就聽見上方傳來馬的嘶鳴。我二人立刻抬頭看去,正是追風和逐月,兩匹馬兒向下探望之後便又轉身離去。我本以為又跟上次一樣,它們只是看看便離去。卻不料這次它們離開洞口之後,緊接著便有人從洞口探頭下來。”

歐陽豐問道:“是何人?”

“那人是山上的獵戶,看上去快有五十了吧。他看到我跟華風,便從林中找了些藤條,連在一起,變成結實的繩子,從那洞口垂下去,將我們拉了上去。之後又找來草藥為我療傷,還要帶我們去他家中休息。我二人怕連累那獵戶,便堅決地推辭掉了。”

“那獵戶怎麼會聽懂馬的話?”

雲莫白哈哈一笑,“獵戶自然聽不懂馬的話。他是在山上遇到了追風和逐月,那兩匹馬兒攔著不讓他走,又用嘴咬住他的衣服拉扯。那獵戶多年與□流,知道動物都有靈性,看馬兒這般便跟著它們一路尋了過來,果然發現了我們。”

歐陽豐點點頭,“雲兄可謂是大難不死啊!不過,你遇險不到兩日便脫險,又為何如今才回京呢?”

雲莫白苦笑,“要想回京哪裡容易。我跟華兄很快便發現整座山都被包圍了,估計下邊的峽谷也是。於是我二人先向西潛伏,從邊境往北,繞了個大圈子才回來。”她整個故事都非虛假,只是救他們的人不是獵戶,而是奉了墨子嵐之命保護她的弒月。

弒月看見他二人墜崖之後,便下山搜尋,但沒有發現他們蹤跡。於是返回山崖,又從他們落崖的地方爬下去探查,終於找到了那個巖壁上的洞口。但她當時身上並無準備,洞口的灌木又已經被雲莫白二人拔光了,於是便返回崖頂想做些準備再下去搜尋。沒想到被返回崖頂的逐月和追風攔住,帶著她找到了雲、華二人。

歐陽豐說道:“原來如此。”

雲莫白嘆氣道:“歐陽兄說的不錯,官場難為,你閉門修文是對的。”

歐陽豐搖頭,說道:“我歐陽豐自知沒那個本事在官場周旋,才遠離是非、專修學問,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舉。其實歐陽豐佩服雲兄能夠立足朝堂,為民造福,雲兄才是對的。”

雲莫白問他:“若有機會,歐陽兄是否也願意施展抱負、為民造福呢?”

歐陽丰神情一滯,緊接著,面色暗了下去,沉聲說道:“雲兄若是為齊王做說客,就不必了。我歐陽豐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