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事,蘇汕清已赴潮平亂。離國局勢還未明朗,嶽國也蠢蠢欲動,故而西、北兩地駐軍將領不可妄動。兵部一時間找不到可以帶兵的將領。”

墨子嵐皺起眉頭,兵部缺人啊。

雲莫白想了想,開口說道:“臣想舉薦一人。”

“誰?”

殿上兩人都向她看去。

“少將軍李玉珍。”

“李玉珍。”墨子嵐復念一遍這個名字,回想此人,“易安二十年新任的官員?”

“聖上記得不錯,正是易安二十年任的兵部侍郎。”墨嘯風說道:“同年,此人便參與了景國之戰,當時只是名參將。因景國之戰有功,升至五品。其後在景地駐守,二十二年平定景地叛亂有功,升為四品少將軍。三個月前回京述職,因景地已無叛匪,本王便讓她在兵部留用。”

墨子嵐一邊聽一邊點頭,“倒是個可用之人,也曾與華將軍共事。只是不知單獨帶兵的能力如何?”

雲莫白答道:“李玉珍乃已故將軍李鼎之女,曾隨父駐守邊西,兵法得其父親傳。在景地平亂時也曾有帶兵經驗。臣曾與其談論用兵之道,此人熟知兵法、善出奇計,只是為人性急,善攻不善守。只要派個性情沉穩、老成持重的參軍同往即可。”

墨嘯風在一旁接話:“兵部常侍陳福遠熟知兵法卻固本守舊,雖做不得統帥,卻很適合做這個參軍。”

墨子嵐放下手中的地圖,抬頭說道:“傳朕的旨意。讓華風調一萬人馬增援雁城,務必在七日之內攻佔雁城。李玉珍升任中將軍,率領三萬新兵開赴蘇北,陳福遠任參軍。部隊到達雁城後,李玉珍接管當地駐軍。戶部調配糧草,三日後出發!”一定要趕在白**隊到達之前做好部署。

軍隊出發的前一天,雲莫白去見李玉珍。小巷子中一座沒有牌匾的院門口,李玉珍親自開了門。寒暄兩句,雲莫白便被引進院中。院子不大,只有一進。屋前一棵大槐樹枝葉茂盛,樹下一個竹凳正合適納涼。

雲莫白打量著院子,笑著說道:“你這少將軍府也太寒酸了,朝廷的俸祿都省到哪兒去了?”

李玉珍咧嘴一笑,說道:“我三個月前才回京述職,也沒想到要久住,所以就隨便租了間小院兒。反正我一個人也只能住一間屋子。你看,這又要出征了,建宅子有什麼用?”

雲莫白笑笑,也是個理兒。她走到樹下,停在竹凳前。李玉珍立刻上前說道:“雲大人請便。”雲莫白笑著坐下。她又接著說:“我去沏茶。”然後便進了屋子。

雲莫白坐在樹蔭下,竹凳清涼,舒服的很。

沒多久,李玉珍拎了張竹蓆出來,鋪在樹下,“我這兒平時也不來人,讓雲大人笑話了。”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齡人,私下裡叫我莫白就好。”

“這怎麼行?”李玉珍突然很認真地說道:“華大哥說過,禮數不可廢。”

雲莫白差點兒笑出聲來,華風居然還說過這樣的話。“那你怎麼叫他華大哥,不叫華將軍呢?”

李玉珍一怔,“那是因為我們曾經一起殺敵,是生死患難的兄弟。”

雲莫白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你們頂多是生死患難的兄妹!”

李玉珍臉上一紅,訕笑道:“玉珍不會說話,讓大人笑話了。”

雲莫白忍著笑,說道:“我不是笑話你,只是覺得跟你說話很開心。”她真誠地說:“直率是難能可貴的品質。”

李玉珍臉上帶著歡喜和一絲難為情,起身說道:“我去端茶。”

兩人坐在樹蔭下,一邊喝茶一邊乘涼。夏風帶著溼熱的氣息拂在面上,頭頂是一片陰涼,耳邊不時傳來院外貨郎的叫賣聲和孩童的嬉笑。

“聽說是雲大人向聖上舉薦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