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cháo之中的一朵小浪花,身邊的人身上湧生的那種強大的力量讓他心驚,他的元神驀然翻湧而出,從中感受著那種噴發而出的搏命殺意。

將元神融入那噴發而起的殺意之中,只覺得元神如刀割,卻又有一種強大力量灌注到元神之中。

易言觀身前身後的人,他們一個個臉上都蔓延著那種捨命一搏的狂熱,即使是已經四十多歲的盧矮虎、焦瞎子、劉信他們的臉上都有著那種瘋狂之意。

“砰……”

這是炮擊。

就在易言的前方爆炸開來。

這聲音並不大,在這滾滾如cháo的煞氣之,聲音就如爆竹一樣的被壓制到了最低。易言仍然記得曾經追殺林則徐的三大護衛之一肯爾、羅斯的那西洋人,那個人手中的槍shè出時,天地間剎那之間出現塗白,所過之處,天地法意盡失。

而這個炮是在這個天地之中做出來的,他與異域他國的炮完全不同,易言聽說,被異域他國的艦船上的大炮轟擊過的天地,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根本就無法恢復。那些艦船上的炮擊能夠讓天地受傷。

突然,遠處火光一閃,易言已經看到那是一尊炮朝自己這裡擊來了,那方向不偏不倚的正對著易言與他的煞兵,能夠知道這火炮將落之地的就只是這三千兵士之中的另兩個修行人。

他們當然不會來為易言阻擋,這個時候就是顯手段之時,修行人的法術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初入軍營之中自身的法術無法施展,然而過了這麼久了,如果還沒有什麼適應軍營的法術出現,那就是自身的問題了。

易言的名頭合著的‘七宿’名聲,讓他在這太平軍中是一個名人,大多修士都認識他,但是他對於其他的修士都不甚瞭解,在殺戮充溢之地,天機混亂,他們一個個都知道易言有觀天地命數的本身,一個個都在易言的面前隱藏著自身,所以易言對每一個和自己說過話的人都不甚瞭解。

但是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受了傷或陷入險地,有修士在身邊的話,他們絕對不會介意坑自己一回,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攝魂魔眼奪走。他見過不少修士吞噬其他修士身上的煞靈和法術。更何況他身上的攝魂魔眼在天地間都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異寶。

在那兩位修士的眼中,易言所在的那一塊虛空中一隻巨龜驀然出現,盤踞於那八十五人的上空,仰天咆哮,張開巨嘴,那遠處的炮彈火光被巨龜瞬間吞入嘴裡,無聲無息。

巨龜消失,那炮彈竟像是從來沒有落下來過。

兩個修士心中微微的驚訝,易言顯露出來的這一手法術他們看出了是元神融入無邊的煞氣之中,應用煞氣來消融那炮彈,這手段看上去很簡單,但是越是看上去簡單的手段才越顯高明。

如此的舉重若輕,他們自認自己做起來都很吃力。

李秀成他們還不知道,剛才有一發炮彈已經被易言化解了。

這三千人並不是主力,大多是老弱,其中真正的壯年則是另兩位修士的煞兵。總共不過四百餘人,易言的這八十五人當然也可以算得上是主力,但是比起另外兩個修士的煞兵來,銘刻了第三道符印的人數還少了許多。

“砰……”

前方再次的出現火光,依然是對著易言所在的這一支軍隊擊來,不過落點並不是易言這裡。

只見了前面的那兩個修士中的一個突然深吸一口氣,他整個便在那無邊的煞氣之中快速的漲大,漲大如巨樹一般,一身的玄黃法袍衣袖變得寬大無比,朝虛無之中一招一展,那個炮彈便已經被他收攝入了袖中,最終了無聲息。

整個永安城中的太平軍主力大概一萬多人,而加上老弱則是有著三到四萬人。易言他們這三千多人的軍中能夠落下兩發炮彈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