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靈已經沒有蘭府了,你爹也已經被處死了。”

“處死?!”

水月的瞳孔微微縮了縮,再一次因為她的話而受驚了。

“你逃婚的事情傳回西靈,整個蘭府都遭受了牽連,再加上柳國公的不知所蹤,父皇一怒之下便下令將你爹被處死,就連下人們也無一倖免,甚至。。。。。。連唯一疼你的七哥也在所難免。”

“你是說?!”

水月猛地站起身來,這一次,她就不僅僅是驚訝了。

“你為何不開啟這封信呢?”

楚柔靈指了指水月手中的信,又重新溫柔的笑了笑。

水月這才想起來,連忙手忙腳亂的胡亂拆開了手中的信。

當她將手中的這封信全部讀完,她這才有些釋然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信上說:他早知道他難逃噩耗,所以提前出了寺廟,之後為了避人耳目所以就一直隱居山林,現如今終於有了水月的訊息,但礙於他還是戴罪之身,所以只好先去東鑰,不宜來北齊光明正大的找她。

想到蘭梓洛要去東鑰,水月的一顆心卻又突然懸了起來,可一想到反正東鑰有柳彬在,她也就放心多了。

“既然。。。。。。這信我已信守承諾送到,我這便要離去了。”

楚柔靈趁著水月冥想之際緩緩站起身了來,行了行禮,正準備離去,可水月卻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楚柔靈立馬停下了步子。

水月也有些難為情的抿了抿嘴唇。

“你們應該應該已經知道,當初蘭府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了,你們。。。。。。不怪我嗎?”

她十分自責的開口,一想到她的做的那些事情造成的後果,她無論無何也不能忽略。

那時候是自己太沖動了,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多想,所以才釀成了這樣的後果。現在想來,她真是錯的太離譜了。

“你沒有錯。”

楚柔靈轉身緩緩說道。

水月的眼底隨著她這樣的一句話,下意識的亮起了一些不解的情緒,卻始終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你的處境,我也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些什麼,為人父為人母,他們對你沒有絲毫愛護之心,為人兄為人姊,他們不念絲毫親情,你又何必自責?”

水月靜靜聽完她這樣一番話,竟一時間難以消化。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害了那麼多人還是對的?

“可。。。。。。但是別的人是無辜的?不是嗎?”

水月皺了皺眉。

現在她只要一想到那麼多無辜的下人都死於自己不計後果的衝動,心裡面就像是壓著巨大的一塊石頭。

“他們的死,與你有何關係?”

楚柔靈笑了笑,配上那雙毫無血色的唇瓣,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他們的死,只是源於處死他們的人。”

看著她嘴邊不停氾濫著的笑,水月心裡面突然冒起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因為她口中所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皇啊?

“你。。。。。。”

她不知道要如何發問,可是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以及,一種莫名的恐慌感。

因為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女子有些瘋狂,不管是她的笑還是她的話,都透露著一些與正常人不同的東西。

“我該走了。”

她又轉過身去,笑意消散。

“對了,如若我父皇要找你,你切記要小心應對。還有,父皇這兩日一定會加派人手盯緊你的行動,你也要時刻注意著。”

她說完,便領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