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勉力交待,這一次,我們非但要救你的女兒,就連他們所燒掉的你的房產,也得一道結算索取,怎麼樣,我們就要他三千兩銀子好了!”

吃了一驚,狄修成迷惑的道:

“三千兩?天爺哪有這樣多?”

南幻嶽哈哈笑了,道;

“利上加利,利上滾利,再附帶精神補償,時間損失,情緒不安所造成的驚慮贈償等,三千兩還嫌太少呢!”

狄修成訥訥的,道:

“但……但那把火還不知是不是他們放的?”

南幻嶽搔搔滿頭亂髮,哧哧的道:

“是也好,不是也好,只要我認定了是這土霸放的火就算他放了,沒什麼可狡辯的餘地,而且,照理推算,十有九成他也脫不了嫌疑,既脫不了嫌疑,其他便一概不論,另外欠我們的三千兩銀子,也分文不能給少!”

狄修成一向老實,此刻聞得這篇高論,不由有些張口結舌,好半響,才囁嚅著道:

“可是……他如不給呢?而我們……也沒有憑據……”

南幻嶽豁然大笑道:

“他不給,我會有法子叫他給,至於憑據,我南幻嶽老子的手中九尺軟劍就是憑據!”

狄修成不禁哆嗦了—下,畏縮的道;

“這樣……成麼?”

南幻嶽突然轉為嚴肅的道:

“老丈,武林之中,講究的是恩怨分明,善惡有報,應為的是扶危濟困,鋤奸行義,那潘老三為非作歹,陰狠毒辣,放高利貸,剝削窮苦人家的血汗,又強劫民女,再逼人自絕,業已到了無法五無,專橫囂張至無以復加的地步了,這種市井流氓,魚肉鄉里的地皮,如不重重對付他,反倒更助長了他今後的氣焰,而待此等土豪惡霸,便也不能以正規的道理去行事,他耍賴,我們也耍賴,他使狠,我們也使狠,就要比一比誰比誰更有能耐;老丈,和那種人打交道,就該施展合適於對方的法子,或者,你不大同意我的論調,但是在江湖上玩的就是這一套,我本為江湖的一員,積習如此,抱歉也只好順著這個傳統演變下去了——”

狄修成訕汕的道:

“小哥,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主要的我是怕你吃虧,對潘老三這‘沒牙虎’,你還不知他是多麼個壞法呢……”

南幻嶽露齒笑道;

“我不妨老實說老丈你以為我是個‘天官賜福’的好人?如果這麼想,你就是褲裡放屁——響‘想’到岔路上去了,像姓潘的這種下三流角色,充其量他只能劬強稱個‘地痞’、‘無賴’、‘吸血蟲’而已,他這樣材料,不瞞你說,我遇得太多了,這一等人,給我提鞋還嫌他們手髒,沒事掏出根鳥來也能將這種人敲得抱頭鼠竄,你放心了,別把他們當人看,否則,他們就真像人啦!”

狄修成連連點頭道:

“反正,小哥,你怎麼說,我便怎麼聽了……”

南幻嶽輕輕拍了拍對方肩頭,和善的道:

“錯不了的,老丈。”

舒了一口長氣,南幻嶽過去將軟劍拿起,熟練的纏在腰間,白色的玉質劍柄便剛好垂掛於左腰側,他笑道:

“我們走吧。’

於是,兩個人來到洞口,南幻嶽探深的伸了個懶腰,眯著眼光適應習慣這較亮的光度,然後再朝洞外迷濛的霧氣探視,他忽然笑道:

“老丈,你可真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啦,快過來看看,你跳崖時所以能不死,是什麼玩意救了你吧!”

狄修成急忙走到洞口的邊緣,往下一瞧,唔,就在這豎在半崖中的洞口下面三尺之處,竟也生長著一株孤松,這株孤松形勢古虯蒼勁,枝葉亭亭如蓋,在松枝幹椏上,還密密纏繞著一些半枯不青的山藤野蔓之類的植物,看上去,就和一面大蘿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