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這個字,在你來說是極易出口的,在我來說,卻早已枯萎了,沒這個興致了。”

南幻嶽站起來問:

“那麼,你是為了什麼?一個女人沒有了愛,這人間也對她的意義就要枯燥又無聊得多……”

潘巧怡簡單的道:

“古語道:‘哀莫大於心死’,南幻嶽!”

南幻嶽搖搖頭道:

“你太固執,而且境界狹窄——你又如何可以斷定我是輕易產生‘愛’字的?”

潘巧怡飄逸的一笑道:

“誰都知道你是個到處留情的人。”

南幻嶽正色道:

“這種謠傳是錯誤的,我只是喜歡享受上天所賜予我們的一些樂趣而已,男女雙方在心靈及肉體上的互相慕求,不也是一種樂趣麼?難道說,潘巧怡,你不以為然麼?”

潘巧怡靜靜的道:

“這種事在我來說,非但沒有樂趣可言,毋寧說是痛苦。”

南幻嶽有些迷惘的道:

“痛苦?”

潘巧怡揚揚頭道:

“你是不會明白的,南幻嶽,因為你沒有體驗過其中的苦澀。”

南幻嶽微微一笑,若有所悟:

“那麼,你一定是體驗過此中的苦澀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麼?抑是除卻巫山不是雲?”

察覺了自己所透露的某些原本抑制住的心事,潘巧怡警惕的瞪著南幻嶽,冷冷的道:

“我們已談得太超離了範疇,南幻嶽。”

南幻嶽笑道:

“好吧,那就不談了。”

潘巧怡吸了口氣,道:

“你該走了,南幻嶽,早去早回,彼此也完卻了一樁心事,我們都希望很快使雙方所欠負的扯平,是不?”

南幻嶽道:

“當然。”

潘巧怡道:

“你的那條蛇就放在衣物旁邊。”

“蛇?什麼蛇?”南幻嶽愕然問。

潘巧怡笑了:

“寒水紅。”

南幻嶽恍然大悟道:

“那可不真像條蛇?”

潘巧怡道:

“是的,也是世界上一條最毒、最狠、最殘酷的蛇,南幻嶽,你的‘寒水紅’只怕已沾飲了很多鮮血,奪取了無數生命吧?”

南幻嶽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