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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韓兄,你們在裡面麼?”
閻小仙回應了一聲,低促的道:
“韓二哥,這裡麻煩你暫時收拾一下,再把姓潘的女人帶出來,我先去照應我哥哥及田大哥了——”說著話,閻小仙已經匆匆掠出,她奔向閩立名那裡,向閻立名嘀咕了很久,這位“玉狐”像是十分苦惱的一邊聽著一邊唉聲嘆氣,嗟吁不己,接著,閩小仙又自他兄長身上的鏢囊內取出藥物,迅速又熟練的為其上藥包紮,閻立名又指指早已暈迷過去的“胭脂虎”田銘,閻小仙又過去也替田銘治傷敷藥起來,著她的動作,顯然對這一門亦頗有心得。
當韓振權弄妥了屋裡的事,揹著潘巧怡出來之後,他與閻立名、周小仙又湊在一起商議了很久,然後,他們草草的將遍地狼藉的屍首挖坑掩埋了,在閻小仙和韓振權的協助下,拉著閻立名,幾個人步履蹣跚的緩緩季去。
他們走了好一會,南幻嶽仍然伏在屋頂上毫不動彈,他靜靜的等侯著,果然,片刻後韓振權與閻小仙又摸了回來,兩個人身形快速,在四周來往搜尋,又進了茅屋一次,直到他們確信了再無希望可以找到南幻嶽之後,這才意態怏怏的重又歸向黑暗之中……”
又過了很久……很久。
南幻嶽異常艱難的用幾乎僵硬了的右手指撥開了那支狹長扁平的檀木盒盒蓋,盤中襯白緞,白緞之上,赫然平置著那朵可解百毒的奇花——“白朱雀”!
顫索索的,十分笨拙的,南幻嶽費了好大工夫才好不容易摘下了一片“白朱雀”的花瓣,他急不迭的以口湊上,一吸而入,當這片“白朱雀”花瓣下了肚之後,南幻嶽的滿口芬芳尚繞齒留舌,渾身已突然起了一陣火燙的感覺,接著心口作惡,猛的嘔吐起來,非止嘔吐,連全身的毛孔也有大量的汗液沁流,嘔吐的與自毛孔中沁流的穢汁汗液,竟然全有一股隱約的辛辣腥羶之氣!
好一陣子,他吐完了,又顫巍巍的用力拔出了腰上的那根毒針拋棄,於是一股無比的倦怠頓感襲來,他幾乎尚來不及抹淨唇角的汙漬,便即已酣然入夢……
夢中實則無夢,南幻嶽就像暈了過去一樣,睡得那麼沉,那麼甜,連眼皮也沒有顫動一下,他的呼吸是均勻又細微的,臉色安詳而平靜,現在,他的模樣看上去相當恬適——宛如他未曾經過這一場搏命流血之戰,宛如他正舒服的躺在家中那張柔軟寬大的錦榻上一樣……
星光,秋夜之風,濡沾的寒露,襯合著林梢的搖動,萬籟之聲,便陪著他度過這漫長又短暫的一宵……
於是,星光隱去,風微寂,寒露透衣,天空泛現了魚肚白色,繕面逐淅明亮,更有早陽的光輝那麼暖烘烘,喜洋洋的自東邊升起,普照大地,映耀萬物,好像這一切都隨著這個新來臨的日子面容光煥發了……
茅屋頂上的南幻嶽,他的面龐在初陽的光輝映照下,竟是顯得那樣紅潤,那樣的健康又那樣的年輕,好像他從來中過毒,受過傷或流過血似的,他的氣色之佳,恐怕一個正常的人也未必及得上。
慢慢的,陽光刺激了他的眼睛,照曬著他的全身,慢慢偽,他的眼睛眨動,四肢伸曲,於是,他醒過來了——
被陽光炫映得眼花,他又閉上,養子會神,再又緩緩睜開,接著,他用手遮住了r陽光,慢慢坐起,這一下,他的神智,記憶也完全恢復過來,於是,他驚喜的發覺自己非但身上的僵木麻痺感俱已消失,肢體活動自如,而精神之好,力量之充沛,幾乎更勝於前,就連身上的傷勢也早凝了直,結了硬痂,痛苦只是隱約的事,唯一有點令他不滿的是——身體上散發著一股酸臭氣味!
深深的呼吸了幾次,他又略微活動活動,直到他確定積毒已除,傷口無礙了,這才興致飛插的,滿足的站了起來,喃喃自語:
“這‘白朱雀’真呈救命仙丹,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