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貪重重一哼,怒道:

“你還說!”

焦大藏憨態可掬的一笑,道:

“你也別不好意思,哥兒,栽栽跟頭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想想,以前你殺人傷命,威風八面的時候又有多少回?如今也該吃一次虧了……”

楊貪大喝道:

“胡扯一通,簡直亂七八糟!”

焦大藏一縮頭,不敢再說什麼了,楊貪滿不是味道的轉向南幻嶽道:

“今天的事——算你手下留情,我們後會有期……”

南幻嶽忙道:

“你們就這麼走了?”

楊貪呆了呆,疑惑的道:

“什麼意思?”

南幻嶽和氣的道:

“這‘白朱雀’,你們不想要了?”

楊貪頓時面紅耳赤,狠狠的道;

“南幻嶽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兄弟今天吃了癟,栽了跟頭,業已老大的窩囊了,你還何必再挖苦人?’’

南幻嶽正色道:

“哪個在挖苦你?”

楊貪氣喘喘的道:

“我們明明吃了敗仗,連這‘白朱雀’的邊都沾不上了,你還問我們想要不想要?這不是挖苦人是什麼?’’

南幻嶽豁然大笑,道:

“所以說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怎能認定我不是一番誠意,真要分給你們呢?”

焦大藏實心眼,腦筋不轉彎的,他大喜道:

“真的?老南,你真的要分給我們呀?”

南幻嶽笑道:

“一點不假!”

說著,他側首向潘巧怡:

“寶貝,這花如果分摘三瓣下來,會不會對它的效能有影響?”

潘巧怡搖搖頭,道:

“沒什麼關係,不過,你何必如此大方?’’

南幻嶽平靜的道:

“寶貝,你要清楚,有的人是怙惡不悛的,是邪惡又陰毒的,本性就是卑劣的,那種人若一旦為敵,便勢必除去,不能為自己或天下人留禍根,可是,有些人卻是善良的,磊落又坦率的,這類人便成對立,亦可恕宥,殺戮要看物件,不可一視同仁,混淆不清,知道麼?”

潘巧怡噘噘嘴,道:

“我是說,你不需這樣慷慨……”

南幻嶽笑笑道:

“一個有血性有骨氣的人形同敵對實為憾事,何不交成朋友?那將要比見面眼紅更乃有趣得多。”

潘巧怡無可奈何的道:

“我不管了,你自作主吧。”

焦大藏連連點頭,笑道:

“女人就是心眼小,小器得很,我那渾家也和你這位貴老婆一樣,老南,你就自己作主吧。”

潘巧怡有些甜絲絲的,因為對方將她看做南幻嶽的妻子而暗自歡喜,但她表面上卻嗔道:

“哪個小器?胖子,你不要光在那裡慷他人之慨。”

焦大藏連忙抱拳道:

“對不住,對不住,娘子,我是太公在此,百無禁忌嘛,請多包涵,咱們以後也做個朋友。”

潘巧怡一撇嘴道:

“哼,誰稀罕?”

焦大藏愣頭愣腦的傻笑著道:

“我稀罕,我稀罕……”

一句話不由把南幻嶽與潘巧怡都逗樂了,楊貪在旁哭笑不得的道:

“大藏你真他媽的呆啊……”

潘巧怡小心翼翼的自“白朱雀”上摘下三片潔白如玉的花瓣來遞給南幻嶽,再由南幻嶽交給了焦大藏,這位仁兄一面由懷中摸出一方玉質小扁匣來謹慎的裝好,一邊笑眯眯的道:

“真多謝,真多謝二位啦,又是饒命,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