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妹子現在何處,甚至你連見也沒見過她,小仙很機警,只要一察覺此間情形不對,她就不會進來……”

南幻嶽點點頭,道:

“不錯,她很機警,但我卻無需她進來便能收拾她!”

閻立名冷冷一笑,道:

“你是過分張狂了!”

南幻嶽哼了哼,道:

“直截了當的與你說了吧,你妹子早已在我闖進此屋之前便被我擒住了!”

閻立名嗤之以鼻:

“姓南的,你以為我是這麼容易受人騙的麼?”

南幻嶽哧哧一笑,道:

“閻小仙是在大約一個時辰之前出去的,她出去是為了替你們負了傷的人到藥鋪抓藥,可是?而且姓手中還提了一隻小巧的竹籃,對不對,竹籃是‘花斑竹’編成的,頭翹,底像花瓶底……”

閻立名猛的一顫,尖叫:

“你宰了她?”

南幻嶽道:

“我擒住了她。”

汗水涅涅,喘息急促,闖立名驚怒的咆哮:

“你一定把她殺了,一定的——”

南幻嶽厲聲道;

“我告訴你沒有殺就沒有殺,你不值得我一騙,但是,若你膽敢傷害潘巧怡,你的妹子就必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閻立名大叫:

“姓南的,以你一貫的殘暴狠毒手段來說,你豈會輕易饒過了小仙?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寬厚,什麼叫仁恕,只要是你的仇敵,什麼人到了你手裡尚有幸理?你在騙我,小仙必然已遭毒手,小仙啊……”

緊張的注視著閻立名因為過分激動而形抖索的手,南幻嶽不禁心中憂慮無比——那支手提著“狐齒錐”,“狐齒錐”的尖環便頂在潘巧怡雪白的頸項上,這時,隨著閻立名的手臂抖索在微微一鬆一緊,一頂一離,於是,潘巧怡的頸上便血痕斑斑了。

但是,她卻閉目咬牙,半聲不響!

南幻嶽暴叱一聲,大吼道:

“小心你那把爛傢伙!”

閻立名語聲悲痛,神態淒厲的叫道:

“你定已殺害了我的妹子,你已經殺害了她,小仙,可憐的小仙———”

南幻嶽一見情形不對,急道:

“閻立名,你這暈頭暈腦的王八羔子,我沒有殺她,只是擒了她而已,你不要在那裡自說自話——你注意你的兵刃,你會傷了潘巧怡——”

閻立名慘烈的大笑,大叫著:

“好,你殺了小仙,我也不想活了,大家同歸於盡——”

南幻嶽猛退一步,向著門口怒喊:

“閻小仙,你進來讓你哥哥看看!”

這乃是一種最尋常,卻也往往在危急關頭最有效的小障眼法,本來,以閻立名的精狡沉著來說,他是斷斷不會上當的,但是,此時此景;他心中又是驚怒,又是悲惶,再加上無比的緊張,剎那之間竟也出自本能的側首向門口——就這一丁點的空隙業已足夠了。

南幻嶽悄無聲息,“寒水經”的光工�彷彿夜黯中的一抹電閃,在激炫的波芒突映裡,閻立名已經尖嚎一聲,抱著手腕猛力摔向一邊,他的“狐齒錐”也“當”的一下被震得破窗彈出!

掠身床邊,南幻嶽狠極了的揮劍暴削,閻立名滾地怪叫,背上已“嚓”“嚓”“嚓’並排開了三道尺許的血槽!

南幻嶽抹去額門上的冷汗,大罵道:

“狗孃養的閻立名,你是隻什麼樣的‘玉狐’?你簡直是頭蠢豬,老子告訴你沒殺閻小仙,你硬咬著根驢鳥不信,老於不管你信不信,你卻手抖心顫的要傷害潘巧怡,你說說,你是不是自找苦吃!”

揮身血漬斑斑的閻立名這時卻已不叫不喊了,他吃力的支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