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幻嶽眼睛四轉,鎮定的道:

“顯然,你早已有預備了?”

古瀟然獰笑一聲,大聲道:

“古某人做什麼事不‘未雨綢繆’,預為防範的?”

南幻嶽卓立不動,道:

“怕只怕,你不一定再有以前暗算我時的那種幸運呢!”

古瀟然陰狠的道:

“你要試試?”

南幻嶽安詳的道:

“怕是免不了要試上一試的了!”

古瀟然厲烈的道:

“南幻嶽,我不妨明白告訴你,今天若是撕破了臉動手,你的希望乃是微乎其微的……”

南幻嶽搖搖頭道:

“我卻以為不然!”

古瀟然怒道:

“南幻嶽,不要嘴硬,我既是這樣說,便自有這樣的把握,在你做最後決定之前,我不妨再給你一次機會— ”

南幻嶽冷然的道:

“不必了,我心領就是!”

古瀟然大吼一聲,吼道:

“你是橫了心要交刃啦?”

南幻嶽斷然的道:

“牙眼相還,血債直償!”

古瀟然粗暴的道:

“好——這可是你自找,姓南的,卻不要怪我做得太絕!”

南幻嶽眸紅帶血:

“你做不絕,我也同樣會做絕的!”

古瀟然一指南幻嶽,大吼;

“南幻嶽,你立即束手就縛,放棄抵抗,我便答應你不累及他人!”

南幻嶽怔了怔,嘯喃的道:

“不累及他人?”

忽然笑了笑,又道;

“古瀟然,你又危言恫嚇了,只是,老子如今卻不吃你這一套!”

古瀟然狂笑一聲,洋洋自得的道:

“危言恫嚇?南幻嶽,你忘了問問我怎麼會出現此處?你也忘了想想這山莊裡原來的人呢?那該都是與你具有親密關係的人,譬如說,那妞兒楊玲,那老傢伙狄修成,你那忠心耿耿的老僕阿福,你竟不想知道他們如今身在何處?抑是你根本就愚昧得未曾記起他們?”

南幻嶽一陣顫慄驀地興起,只覺得心往下沉,冷扦涔涔——他早已感到情況不對,但他一直不提不問,下意識中尤指望有個萬一,如今,他知道,又被古瀟然裁上一個狠的了!

有很多種的幻構中的可能性來解釋楊玲,狄修成,阿福等人的去處,南幻嶽希望他們會因為這些原因中的一項而不在莊裡,但是,現在他明白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事實上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如意,事實上他們業已遭到了最壞的命運——南幻嶽所不願也不敢去斷側的那種命運!

察覺了他神色的變化,古瀟然大笑道:

“媽的,給你臉不要,給你路不走,非要逞強賣強與我硬幹,好,如今我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南幻嶽艱辛的嚥了口唾抹,唇角抽搐著道:

“古瀟然——你將他們如何了?”

古瀟然狂傲的道:

“這你且不用管,姓南的,先受了縛再說!”

南幻嶽咬著牙,道:

“說不定——你是故弄玄虛!”

古瀟然退後一步,陰狠的道:

“故弄玄虛?媽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淚不落,我就叫你死得心甘情願,林子畏,時候到了!”

林子畏——那黑衣大漢,應聲之下獰笑一聲,迅如撮唇發出悠長尖銳的唿哨,於是,就在大廳的迴廊兩側及園角那座假山之後,飛快的閃出了七條人影,甫一出現,便熟練又利落的各自佔取了有利的出擊位置!

幾乎在同一時間,又是一陣步履聲急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