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幻嶽冷冷的道:

“就算你們哪一個有這樣的胃口,也得先掂掂夠不夠份量?除非活膩味了,否則,最好還是別瞎動腦筋!”

韓振權急道:

“的確沒有一點這樣的事——南大哥,你的女人,哪個敢染指?只有你去染別個的女人……”

南幻嶽臉色一沉,咬牙道:

“混帳王八蛋,你虹口黃牙,胡說亂扯,我幾時又染指了別個女人啦,我自來行事是光明磊落,不欺暗室,從沒有做出了點有虧德敗行之事,你這狗娘養舶卻隨便找帽子給我扣!”

韓振權汗如雨下,語聲發抖:

“我是一時……說溜了嘴……南大哥……你老莫見怪……就算我放屁好啦……我……收回剛才所說的話……”

南幻嶽低叱道:

“帶路!”

韓振權呆了呆,惶恐問;

“帶——帶路?”

南幻嶽道:

“到閻立名的房間去!”

韓振權遲疑的道:

“這……這……南大哥,我……”

南幻嶽神色一冷,酷厲的道:

“你是不想活了?”

韓振權萬分無奈的點點頭,沙啞的道:

“好吧……我帶路……”

南幻嶽冷森的道:

“你只要記住一點——韓振權,我若發現你想弄鬼,你就會真正變成了鬼了,而且,保證是個無頭鬼!”

韓振權肌膚上頓起了雞皮疙瘩,面如死灰!

“唉!——何必如此相脅於我?”

南幻嶽道:

“走吧,你在前頭!”

於是,韓振權抖索索的轉過身去,南幻嶽便在他後面三尺左右的距離隨著,“寒水紅”的劍刃軟軟的有如一條懶蛇般搭在韓振權的頸側肩頂,閃閃生光,宛若韓振權以這條刃帶牽引著南幻嶽似的,模樣相當可笑。

就是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那方小小天井,便進入一間客堂之內,轉出客堂,是一條短短的迴廊,在迴廊盡頭的第一間房子前,韓振權即已站住,顫巍巍的用手朝緊閉的房門指了指。

南幻嶽一笑道:

“不錯麼?”

韓振權的模樣像是恨不能將心也剜出來表白:

“我起誓,我賭咒,我可以——”

南幻嶽打斷了他的話:

“夠了——老友,但你呢,我對你又該怎麼辦?”

韓振權驚慌失措的低聲央求:

“你不能殺我呀,南大哥,我已竭盡所能的與你合作了,而我又並非有心與你為敵,我是迫不得已,身不由主啊!南大哥,你可得明察秋毫,不可一概而論,南大哥,你聽我說,我——”

南幻嶽左手閃縮如電,突地戳上了韓振權的“啞穴”,他“吭”的一聲方自一個踉蹌,“寒水紅”的冷芒已奇準無匹的繞過了韓振權的一雙足跟,——鋒利的刃口,業已恰到好處的割斷了這位“伏龍手”的兩腳腳筋!

狹長的臉孔陡然扭曲,韓振權痛苦得幾乎連眼珠子也掉了下來,他嘴巴幹扁翕動——卻毫無聲息發出,身子猛的一挺,就在要倒未倒之前,南幻嶽已輕輕巧巧的一把扶住他又慢慢放在地下。

南幻嶽跟著蹲下身來,輕柔的問:

“痛麼?”

橫躺的軀體在劇烈的痙攣,雙眼上翻,韓振權口鼻大張俾是一條脫水的大魚般“嘶’“嘶”透著氣,就這一剎,他的臉色已全泛了紫灰了!

淡淡望了一眼韓振權雙足跟部分汙染的血漬與因斷裂而繃露出來的筋骨,南幻嶽低緩的道:

“忍一忍就過去了,老朋友,你知道,我已對你格外開思了,本來,我是一心一意要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