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哪,想想那份孤獨與寂寞,那份煩悶與無聊,漫漫的陰翳,無邊的黑暗,沒有人陪著說話,沒有人關懷和安慰,就好像與世隔絕了般的……”

南幻嶽冷冷的道:

“也沒有東西果腹,沒有水喝,沒有衣裳換,冬天寒風刺骨,夏日蚊蚋叮身,而精神恍惚,幻覺叢生,想到的,看見的,全是死人的陰影,顫抖的泣號——沒有去親自體驗過的人是不會貼切瞭解其中滋味的!”

楊玲嘆息著,道:

“真可怕——”

南幻嶽道:

“他就這樣把我在那裡一擺擺了三年多!”

楊玲咬咬牙道:

“幻嶽,這種人應該叫他去嚐嚐味道,嚐嚐他曾經給別人嘗過的味道!”

南幻嶽道:

“是的,所以,我才決定送他去玩玩!”

楊玲低聲道:

“你看,幻嶽,四年之後他還能活著出來麼?”

南幻嶽哧哧一笑,道:

“這很難說。”

楊玲道:

“為什麼很難說呢?”

南幻嶽慢慢的道:

“因為與一個人的毅力、耐性、求生欲和聰明智慧有關,如果受不住寂寞的啃齧,沉悶的壓迫,如果經不起失望的打擊,擔不穩肉體的折磨,如果不用腦筋去找吃的與喝的,如果不能強迫自己接受現實——那就不容易生存了!”

楊玲心頭忐忑的道:

“你以為姓古的受得下來吧?”

南幻嶽道:

“所以我不能肯定,我尚不確知他是否有這樣的韌勁,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如想活命,他就必須求適應!”

楊玲苦笑道:

“要適應這樣的環境,實在太難了。”

南幻嶽微微一笑道:

“是很難,但我能,他為什麼不能?”

楊玲伸出小巧粉嫩的舌尖舐舐上唇道:

“姓古的真叫‘作繭自縛’……”

南幻嶽道:

“也叫‘罪有應得’。”

楊玲回憶著道:

“你在‘大理府’和我與狄老丈分手的時候,答應我們至多一個月就趕回來,我們在回到山莊的第二天,就忙著僱工整理各處,一心巴望在你回來以後有個面目一新的好觀感,修整房舍庭園的那些日子,我好忙,裡裡外外,進進出出,一下指點這,一下糾正那,搞得從早到撓頭暈眼花,把狄老丈、孫紅眼和錢瘸子幾個人也弄得團團打轉、連搞了半個多月,眼看著什麼全整好了,就等你回來,做夢也想不到等寒等去卻把古瀟然那批煞神等來了……”

她又搖搖頭道:

“他們才一進門,就採取了大包圍的形勢,分成幾個不同的方向撲至,阿福、孫紅眼和錢瘸子首當其衝,照面裡就被他們在後面放倒,我與狄老丈趕出來後,狄老丈也在一轉身裡便被他們制住,只剩我與那‘風火輪主’卓鵬對了十幾招,也就是那十幾招了,我拚上全力,仍叫他們打翻於地……他們形態十分緊張的分佈四周,若有所待,一直到確定你不在莊裡了,方才鬆了一口氣,接著又盤詰我們你的行蹤下落,當我知道對方竟是陷害得你幾瀕絕境的古瀟然之後,我氣憤極了,我大罵他,並索興把你快要回來的事全告訴他,我巴望他等你——我知道你比我更迫切的要找到他,而且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制服他們,他們仗著人多勢大便留在這裡等候你來‘自投羅網’,結果也不出我所料,你完全制服了他們!”

南幻嶽柔聲道:

“在這期間,他們沒有虐待你麼?”

楊玲笑笑,道:

“還好,因為我的態度一直很倔強,成天總是罵他們,那姓卓的有幾次曾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