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日夜苦思報仇雪恨之策,終於給他想出這斷手上裝上雙鉤來對付南幻嶽的“寒水紅”九尺軟劍的絕招,卻沒料到僅僅是曇花一現,方一得手就被南幻嶽化解了。

此際,眼見對方劍勢如怒誨狂濤般湧到,不由急怒交加,厲吼一聲,雙臂齊揮,伏身急進,竟然是打了個同歸於盡的主意,兩隻鋼鉤朝“寒水戲”的劍鋒上猛碰硬架,絲毫也不躲閃讓避。

頓時,漫天飛舞的雪花中,爆起了一蓬蓬耀飄火花,“錚錚鏘鏘”之聲響似連珠,震耳欲聾!

南幻嶽也沒料到齊用鬥竟然會這般不顧性命的打法,唯恐劍鋒又被他雙鉤鎖住,因此在攻勢上不得不稍微放鬆一些,一方面尋思如何破解之策。

剎那間雙方已互攻了數十招,兀自不分勝負。

忽地,在震耳的金鐵交擊聲中,劃空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嬌叱:

“住手!”

可是,在這種近身搏鬥的場合裡,卻是誰也不敢先行住手,二人聞聲,招式仍自不敢絲毫怠慢,同時都用眼角餘光朝叱聲來處望去。

這一望之下,南幻嶽不由心頭大喜,而齊用鬥卻恍惚腦門上捱了一記悶棍似地,整個人都呆了!

只見齊超雄垂頭喪氣地似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被一個身穿翠綠衣裳的女子押著,踉踉蹌蹌的從枯樹林那邊走了過來。

這個翠綠衣裳的女子赫然竟是那恨透了南幻嶽,傷心遠走的潘巧怡!

雖然猜不出她突然出現的用意,但南幻嶽已感覺出來,狄十孃的處境必然已化危為安了,他暗地吁了口氣,撤回長劍,靜待情勢的發展。

潘巧怡押著齊超雄行至距離齊用鬥這幫人馬數丈之遙便停了下來,嬌叱道:

“窩囊東西,還不快點叫!”

像老母雞啄米似地連連點著腦袋,齊超雄一迭聲應道:

“是,是,是,我這就叫。”

緊接著就哭喪著臉叫了起來!

“爹,別打啦,快來救救孩兒!”

齊用鬥驚急之中,更蒙了一頭霧水,呆在當地,訥訥的道:

“超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超雄訥訥道:

“孩兒……孩兒……”

潘巧怡把架在齊超雄脖子上的長劍輕輕壓了一下,叱道:

“大聲些,說清楚,嗯!”

齊超雄嚇得腦袋直往左偏,口中連聲應是,立即提高嗓子叫道:

“爹,事情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孩兒跟呂堂主都落在這位姑……娘……”

潘巧怕低叱道:

“姑奶奶。”

連連點頭,齊超雄大聲叫道:

“咱們都已落在這位姑奶奶手裡啦!”

齊用鬥怒道:

“胡說,她是誰的姑奶奶?”

齊超雄急急應道:

“就是咱們家的姑奶奶啊,快點兒過來救救孩兒吧!”

齊用鬥這時總算弄清楚了,看情形,不但費了許多心機才弄到手的那張王牌已經換了主兒,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也落到人家手裡了。

南幻嶽哧哧笑道:

“齊大當家的,這下子你可嚐到被人威脅的滋味啦!”

齊用鬥哼了一聲道:

“你跟這女人是一路的?”

南幻嶽搖了搖頭,落寞的道:

“從前有過一段時間是,如今卻已成陌路了。”

齊用斗轉過頭,瞪著潘巧怡,沉喝道:

“你是誰?老夫跟你素味平生,為何擄劫吾兒?”

潘巧恰笑了笑,正待開口,陳三姑已怒叱一聲,虎頭拐一頓,飛撲過來,沙聲喝道:

“姓潘的賤人,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