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二字盪漾空際,兩人的身影已經遠出十幾丈外了!

李長春一聲怒吼:

“好個卑鄙惡毒的婆娘,哪裡去!”

吼聲中,飛掠而起,施展絕頂輕功追撲過去!

唐丹更是急怒交併,一蹦而起,大叫:

“老三你照顧著巧怡,我去追這賊婆娘!”

一面叫著,身形一展,捷逾閃電,竟然搶越過李長春,同時,右手一揚,一縷細紅影已電掣般筆直飛出,朝著閻小仙捲去!

可是,終歸是慢了一步,同時雙方的距離又遠,饒他唐丹的“大流索”長達五丈,迅似奔電,也是無可奈何,連閻小仙的邊都沾不上!

一逃一追,雙方几個起落,便都消失在原野裡了!

南幻嶽正在喘息,聽得這邊一鬧,不由吃了一驚,抬頭—望天色,只見一輪濛濛日影已快到中天。

當下,顧不得體力尚未恢復和小腿的疼痛,站起來瘸—瘸的奔到潘巧怡身邊,蹲下來道:

“別怕,我身上帶的有‘白朱雀’!”

一面說,一面從懷中摸出那隻小小玉盒來。

望著滿身血汙狼藉的南幻嶽,潘巧怡憐惜的道:

“幻嶽,你可設什麼大礙吧?”

舐丁舐嘴唇,南幻嶽勉強 笑道;

“沒什麼,就只小腿上那一點點皮肉之傷而已,喏,先給你解毒再說。”

他開啟了玉盒的蓋子後,卻不由一怔道:

“我倒忘了花瓣已經沒有啦,幸好花蕊還在,正好……”

臉色剎時壹褐灰白,滿巧怕一手抓住南幻嶽,慚抖著說:

“什麼?花瓣沒有了?”

南幻嶽道:

“是呀,這雜花共有六瓣,給了焦大藏三片,後來我中了姓閻的賤人的毒針,吃了一片,今天給他兄妹兩片,只剩下花蕊了,嗯,難道功效不一樣?”

潘巧怡一下子像全身都洩了力一般,緩緩鬆開了抓住南幻嶽的手,茫然地道;

“完了!完了!我原先所以這樣鎮靜,就是想著你身上有‘白朱雀’可解我的毒,卻沒想到……唉,這下子全完啦!”

南幻嶽急了道:

“你說……這朵花蕊不管用?”

潘巧怡道:

“花蕊只有駐顏之效,對解毒卻是一點用也沒有,唉!”

她嘆了口氣,又道:

“如今連命都保不住了,駐顏又有何用,老大爺真是會捉弄人啊!”

南幻嶽懊喪的道:

“都是我該死,怎會把僅有的兩片花瓣給了那兩個畜牲!”

潘巧怡幽幽的道:

“那也不能怪你,你怎會知道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呢?何況你也沒料到我會來幫你的,是不?”

點點頭,南幻嶽道:

“這倒是真的,巧怡,這次的確虧得你來了,不然,我可就砸在這兒啦。”

驀然抬頭望著魯子雄,南幻嶽有些不解的道:

“魯三哥,你們怎生的這般巧法?”

舐了舐嘴唇,魯子雄笑道:

“自從你走後,我們實在不放心,於是大夥一道南下,到你的‘莫塵山莊’去拜訪你,但我們到達之時,那位楊姑娘說你已經動身來到這兒來啦,所以,我們就趕來了。”

南幻嶽笑道:

“幸好你們趕來了,不然就糟啦。”

咬咬牙,魯子榷恨恨的道:

“好個屁,到頭來還不是把事情弄砸了,害得潘姑娘……”

幽然一笑,潘巧怕截口道:

“別再說抱歉的話了,只要獲得你們兄弟的諒宥,不再記恨於我,我就是死了,也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