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允,無論你接受與否,盡有許多適當的方法供你表達本意,再怎麼樣你也不該用那等狠毒的手段將我們少堡主害成殘廢!”

潘巧怡冷清清的道:

“這是他罪有應得!”

展森怒極反笑,道:

“罪有應得?只因為我們少堡主傾心於你,追求於你,便有了罪?便該得這終生殘廢的懲罰!”

蔡行吼道:

“血口噴人的賤婦,老子馬上就會叫你知道,是哪一個‘罪有應得’!”

潘巧怡豔麗的臉歪扭了一下,咬牙道:

“我本不願說——一輩子也不願說,但你們既是如此相逼,我也只好將實情完全告訴你們知曉——也好叫你們摸著心去評斷一下,到底誰是誰非,到底哪一個有理,哪一個無理!”

黑個子聶保喝道:

“哪個聽你混淆黑白,妖言惑眾?”

展森雙目寒如刃口,重重的道:

“叫她說!”

潘巧怡的神色委屈中摻雜著悲憤,羞恥哀痛裡含著激動,她微微顫抖著,幽冷的道:

“我在‘白虎堡’居留的時候,陳繼祖一直糾纏不休,軟硬兼施的要我嫁給他,我不喜歡他,連一點也不喜歡,我可以用很多事實來報答三姑婆對我的恩惠,但是,我卻不能以自己的情感、身體、終生幸福來做報恩的工具。

“所以我堅決不答應他,三姑婆為了這件事也向我勸說過許多次,但我照樣拒絕了,我一直知道,我不可能在‘白虎堡’做長期的依附,這件事的發生,令我明白提早離開‘白虎堡’的時間更近了。

“於是我決定越快離開越好——但我不願令三姑婆對我的不告而別有所誤解,因此在我決定上路之前的三天,我親自向三姑婆辭行……至到如今,我仍為當初的這個做法深感後悔,我原不該向三姑婆辭行的!”

展森譏誚的道:

“當然,對一個有恩於自己的人,不告而別乃是減輕心靈負擔的最好方法!”

沒有理會對方的譏刺,潘巧怡繼續說下去:

“我那樣做,是絕對的錯了,三姑婆除了堅決加以挽留之外,又送了我不少奇珍異寶藉此籠絡我,另外,她更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她的兒子,也就是你們的少堡主陳繼祖。

“於是,就在當天晚上,當我照例喝了婢女送進來的一碗參湯之後,我的神智便陷入了朦朧之中——對於天底下的毒物迷藥,我有相當的瞭解,甚至可以說有相當的心得,這一點卻是你們,連三姑婆與陳繼祖所不知道的!我才喝下那碗參湯之後,便感到暈沉乏力,睡意深濃。

“這種情形,立即使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參湯裡下了迷藥!最可恥可咒的,甚且還摻了部分春藥,就在我快要無法支援的一剎,我奔到臥房,啟開了我自己的藥箱,匆忙取出幾粒解藥吞下,但我已支援不住,在吞下解藥的當時,我便暈迷在床上……”

表情轉趨激憤,潘巧怡的一張面龐由白泛紅——一種羞恥、怨恨,與詛咒的紅!她血脈賁張的接下去道:

“當我自暈沉中甦醒過來的時候我驚恐的發覺我全身的衣裙已被褪除,我……我沒有什麼可供掩遮身體的寸絲半縷。

“而一個人,一個男人正氣吁吁的光著身子爬上了床,向我身上撲了過來——他一定不會明白我為何甦醒得這麼快,他更不會知道我因識破了他們的奸計而服下了解藥,在他的預想中,我還該暈迷得很久才對,平常,不論在何時何地,我髮間全插著兩隻鏤金嵌翠的髮針,那是裝飾,同時也是我暗藏的武器。

“其實那兩隻髮針全淬有劇毒——一種我自己提煉出來,可以見血蝕骨的腐蝕性劇毒,當下,就在那人撲到我身體上的一剎,我已悄然抽出其中一隻髮針奮力刺在對方身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