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運氣真壞——那四個人是不遠處‘大溝集’當地武場子教頭趙老三的手下……太慘了……”

領悟了什麼,她又道:

“難怪‘白虎堡’的人會這麼容易的找到了我,可能就是他們四個洩漏了風……”

南幻嶽道:

“這也不能責怪他們——並不是天下個個全熬褥住酷刑的!”

潘巧怡點點頭道:

“我沒有怨他們,我也知道他們不會受得住‘白虎堡’那些兇悍的酷刑,說真的,就連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都不敢說……唉,我得找個時間去‘大溝集’解釋一下,做點補償。”

南幻嶽笑笑道:

“由此一樁,更證明你已由惡向善了,邁進一步了,這是好現象,寶貝你已能替他人著想啦!”

潘巧怡害羞的道:

“還不是你教導有方!”

南幻嶽眯上眼道:

“豈敢,寶貝。”接著,他取出黑玉心飾中的金色藥丸,用力聞了聞,道:

“好香,光聞著也好像解了毒啦。”

潘巧怡道:

“快吃下去吧。”

南幻嶽忽然道:

“對了,你方才也說過要用女童之血液合服,以引藥性,但是如今哪來童女之血呢?”

潘巧怡溫柔的望著他道:

“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還是溫熱的,新鮮的。”

南幻嶽移目四瞧道:

“在哪裡?”

潘巧怡低沉著聲道:

“我身體裡流循的血液就是。”

猛的一震,南幻嶽驚愕的喊:

“什麼?用你……你的血?”

潘巧怡莊嚴又緩慢的道;

“是的,我的血,那全是鮮潔的,清白的,毫無一點汙穢渣滓的童女之血!”

南幻嶽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駭卻又深為感動的注視著潘巧怡,好一陣子,他才喃喃的道:

“你是一個多麼奇異的女人……潘巧怡,你能用你的冷淡將人凍結,也能以你的狂熱將人融化,……要透視你,只怕需要一段長久的時光了——”

潘巧怡平靜的道:

“我其實很單純,南幻嶽,你會很快便了解我的,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要麼愛到底,要麼恨到死!”

南幻嶽苦笑道:

“想來我是有機會領教的。”

潘巧怡唇角牽動一下道:

“快把藥丸吞下去吧,我體內的血已在澎湃!”

猶豫著,南幻嶽正想再說什麼,潘巧怡已急切的催促道:

“現在就服下,幻嶽,現在就服,好叫我安心。”

南幻嶽有些無可奈何的道:

“但是,用你的血來做藥引子,未免有點——”

潘巧怡迅速打斷了他的話:

“不要說這些——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也是我目前唯一能表達的一點謝意,幻嶽,除非你是嫌棄我,否則,請別叫我失望!”

嘆了口氣,南幻嶽將手中的金色扁圓藥丸一下塞人口裡,硬硬吞下肚去,合著他的動作,潘巧怡已輕輕自羅帶中取出一柄小巧精緻的玉刀,就那麼躺著,右手握刀往左腕上毫不猶豫的抹了過去,於是,只見雪白的刀口閃映,一縷殷紅的鮮血業已湧現自腕脈之中。

南幻嶽一見此狀,不由心頭一痛,神色微變:

“你這是何苦,你——”

潘巧怡微拍手腕,堅決又急促的道;

“吸吮它!”

慌忙蹲了下來,南幻嶽只好捧舉起潘巧怕那條白嫩柔滑的手臂,湊嘴在她的腕脈上面,緊緊吸吮起來。

潘巧怡臉龐上的表情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