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南幻嶽手撥樹枝站住,回過頭皺著眉道:

“你吆喝什麼?真像有鬼捏住了你的脖子一樣——”

潘巧怕連連擺手急切的上前捉住他: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魯莽?話都不聽完就冒冒失失的往前闖?你可知道這該有害危險?”

南幻嶽怔了怔道: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潘巧怡指了指石上的“白朱雀”,緊張的道:

“我是說你不能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攀折那朵‘白朱雀’,有危險呀!”

南幻嶽迷惑的道:

“有危險?那隻不過就是一朵花罷下,會有什麼危險?莫不成這玩意還能吃人?”

潘巧怡嚴重的點點頭道:

“差不多,花的本身有百益而無一害,但它的背後卻有足以傷人的東西隱伏著!”

不大相信的朝那朵孤挺挺在石上的“白來雀”打量了一會,南幻嶽輕咳一聲,似笑非笑的道:

”你是在危言聳聽了,寶貝。”

潘巧怡正色道:

“我一點也不騙你,因為你不明底蘊,所以不知道它的厲害所在,幻嶽,花的周圍四五尺方圓光淨淨的沒生長一根雜草?”

南幻嶽頷首道:

“我第一眼就發覺了,難道這也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潘巧怡悄聲道:

“這有兩個原因,其一,是‘白朱雀’天生的孤潔不群,蘭質慧心,其二,每株‘白朱雀’生長的地方必有一種奇毒之物守護!”

南幻嶽仔細搜視了一下,低沉的道:

“原來如此。天生寶物,必有禁制,想是不假的了,但會是一種什麼的毒物在隱密處守護著它呢?”

潘巧怡也在謹慎的觀察著,道:

“這個,我也還沒有發現……”

南幻嶽小聲道:

“任什麼毒物,也不過就是這天地所生的罷了,再奇也奇不出個譜號,我篤定可以制服它!”

潘巧怡擔心的道:

“不,還是先搞清楚好!”

南幻嶽再度琢磨了一陣,咬咬唇道:

“沒關係,就算找一時失手,中了毒,你也可以馬上將那‘白朱雀’的花瓣摘下一片來給我解毒呀!”

潘巧怡狠狠瞪了南幻嶽一眼道:

“天下之大,有些毒物是奇毒無比的,萬一你中了毒之後立即殞命,便將整朵‘白朱雀’塞進你嘴裡也管不了用啦,再說,如果可以設法避避的話,你又何需冒這種險,受這種罪!”

南幻嶽哧哧笑道: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說什麼冒險,言什麼受罪?佳人有所好者,拼老命亦在所不辭!”

“啐”了一聲,潘巧怡又甜又蜜的佯嗔道:

“拚你個頭……”

恍然發覺了什麼,她又立刻道:

“幻嶽,那東西一定是藏在石根部的泥土裡……”

南幻嶽移目瞧去,道:

“可是,卻看不出端倪來。”

潘巧怡想了想,道:

“對付這種東西,你是外行,我多少比你懂得點,我來試試!”

說著,她伸手在披風的側幅暗層裡摸出一副薄如蟬翼般的透明長統手套來,又從襟腋處摘下那條綠色絲絹,在懷裡取出一隻白玉小瓶,旋開瓶蓋,曬了一些帶著苦杏味的淺黃液體在上面。

南幻醫冷冷道:

“不許你冒險,要去找去!”

潘巧怡急道:

“你沒經驗嘛……”

南幻嶽冒火道:

“什麼叫經驗?不試過第一次就永遠沒有經驗,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