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不止狼奴一位,在場的所有血魔教眾幾乎都瞧入了眼中!

那幾顆每往下滑動一點,這些教眾的心就隨之抽搐,等到人頭落地,屍身軟到之時,整個場面變得鴉雀無聲。

甚至連站在遠處觀望的三位靈嬰大能也是強嚥了口唾沫,沉默下去。

“出手便不留餘地,好!”

片刻之後,魔主優先反應了過來,極為難得地在心裡讚揚了展飛鴻一句。

而站在一旁的九重魔首卻是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主動踏前一步,朝魔主詢問道:“魔主大人,您看這賊子頗為兇狠,是不是該”

“你想出,不過要記得狼主大人的吩咐,留住他的『性』命!”

耳中傳來這九重魔首的請示,魔主連忙收斂了一下神態,淡淡地答覆道。

“這——”

聽到魔主的回答,那九重魔首不禁微微一愣,繼而說道:“若是魔主大人能夠親自出手,抓那賊子必然輕而易舉——”

“放肆!”

不等他說完,魔主就怒聲道:“對付一個小賊,竟然要出動一教之首,你不覺得丟人現眼嗎?!怎麼,你若是怕了,就給本魔主退下,不過等事後,本魔主定會代替狼主大人治你的罪!”

此話一出,那九重魔首便是有八個膽子,也不敢再反駁了。

雖說他的境界和魔主一樣,都是靈嬰大能,即便是身為一教之首的魔主,也不能夠輕易治他的罪。

這也是為什麼,他敢將皮球踢回給魔主的依仗。

但這事真要通到了血魔天狼的耳中,便是再高的地位,也頂不了半點用處。

況且此時魔主叫他前去捉拿賊子,本就算不上是什麼過分的命令,到時候直接扣上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想狡辯都狡辯不了。

畢竟那個敵人雖然出手兇狠,但實際上修為也就是靈丹期的水平,憑藉自己堂堂一個靈嬰大能,豈有臨陣脫逃之理?

想到這裡,這九重魔首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化為一陣血霧去阻擋展飛鴻的腳步。

“但願這緩兵之計,能幫得上你”

凝望著那九重魔首離去之後,魔主幽幽地嘆了口氣。

按照常理來講,他作為一教之首,看到本教教眾損失慘重,早就該親自出手了。

而且他一出手的話,身為妻子的魔主夫人也必然會跟著出手。

可這樣一來,他們的所作所為便全部落在了教眾們的眼中,面對數千隻眼睛,再想去弄虛作假可謂是難上加難。

故此,與其去刻意推脫,遲遲不肯同意那九重魔首出手,最後『逼』得三人其上,不如痛快地答應了對方。

他現在就期盼著,展飛鴻有幸能將這九重魔首置於死地,這樣再糊弄起來便會容易得多。

“賊子休走,待本魔首會一會你!”

就在魔主思前想後的期間,只聽一聲長嘯憑空響起,那九重魔首眨眼之間就堵住展飛鴻一行二人的去路,血紅雙目冷冷地注視了過來。

看到這名九重魔首終於出手,展飛鴻的心微微一沉,心知憑藉目前的實力,想要硬闖實在有些難度。

倘若只有他一人的話,或許還能夠依仗著各種底蘊來拼上一拼,但現如今身後還跟著一名狼奴,難免分神。

偏偏這座山頭還被血魔天狼的血魔封殺大陣給圍困了起來,此時此刻那籠罩在下方的陣法璧罩已經浮到了地面之下半寸的地方。

這樣一來展飛鴻就算想要施展縮地之術去躲避一陣,都不能實現了。

於是他想來想去,最終決定帶著狼奴邊打邊退,不管怎麼樣,能走多遠是多遠。

烏芒一閃,由造化幻化而成的黑『色』鐮刀重新消失不見,展飛鴻的雙臂再度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