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休憩多久,便被一陣喧鬧驚醒,朦朧中,有人大力的攥著他的衣襟將他拎起,尤清洄睜開眼便對上羅度凶神惡煞恨不能將他吞吃入腹的模樣,蹙眉,“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敢問怎麼了?”羅度咬牙,眼中通紅一片,“我倒要問問你把浮生怎麼了?!”

“我……”

“哎呀,小少爺,羅管事,你快將小少爺放下,你這…這成何體統啊。”尤清洄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趕來的恭叔護住,硬是將羅度抓著他衣襟的手扯開。

尤清洄只著裡衣,衣襟讓羅度扯開了稍許,露出白皙的胸膛,恭叔替他整理了衣服,“羅管事,你有話好好說,小少爺就算比你們年幼,但也是谷主,你這是以下犯上啊……”

止住了恭叔的喋喋不休,尤清洄望著面上陰霾的羅度,“怎麼回事,說清楚。”

羅度冷哼,抓住尤清洄手腕拖著就走,“你看了就知道。”

恭叔還在後頭喊:“羅管事,你快放開小少爺!……”

尤清洄心中不解,能讓羅度大發怒火,甚至不惜出手相對,他只能想到一個原因:浮生出事了……莫不是燒刀子出了問題……

正混亂的想著,果真就被羅度拉到了浮生那裡。

原生蹲守在浮生床前,苗紅與另一丫鬟立於他身後。

床榻上的浮生眉宇隱隱蹙起,面上浮著層不詳的黑氣,尤清洄疾奔至床前,捏起他脈搏,快速而紊亂,竟像是毒素加劇流竄體內的症狀。撩開薄衣,腰腹間的硬痕突出浮起,肉眼便能清楚看見,更甚的,兩邊的硬痕皆已延伸至肚臍,已有相接之勢。再看他背後,密集的紅點全數現了形,且孔洞怒張,似要從中破發出千萬根毒針,看著讓人皮毛生寒。

尤清洄呆了呆,當即意識到,燒刀子不是解藥,反倒是加劇毒性的毒藥,他沒有救到浮生,反倒害他毒發更早……

“清洄,浮生是不是……”原生眼眶發紅,泫然欲泣。

尤清洄頹然坐地,垂頭啞聲道:“我很抱歉……”

下一刻,便被一股大力掀翻於地,“你說什麼混話!”羅度掄起拳頭一拳打偏了尤清洄的臉,尤清洄白玉的臉龐赫然映上個鮮紅的拳印。羅度一把拉起尤清洄,目中森寒的光幾要射出萬把利箭。

“羅度,不要!”原生止住羅度又要落下的拳,“不要這樣,清洄已經盡力了,不是他的錯,你打他做什麼!”

恭叔架住羅度,“羅管事,你太過分了!你要是再敢打小少爺,老朽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是要護主的。”

羅度停止了妄動,目帶血絲,眼周隱隱發紅,聲音帶著顫音,“尤清洄,你說,你是不是能救他?”

尤清洄靜靜佇立,不做言語。

羅度扯了個笑,鬼氣森冷,“你不能救?真的不能麼?你說你不能救浮生?你怎麼可能不能救,不是有那個東西麼……”說到後來,羅度的聲音已是越來越輕,然這一句,聽在尤清洄耳中不亞於晴天霹靂,他猛然抬眼,“你說什麼?什麼東西?”

羅度冷然,“你非要我說出來麼。不就是……”

“羅度!”尤清洄厲聲打斷,支走了丫鬟,這才放緩了口氣,“你怎會知道?”

羅度冷笑,“你們師徒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麼怕人知道那東西在你們手中。據說那東西隨著開國皇帝下葬在陵墓,只是聖皇未葬於皇陵,他的陵墓具體在何處無人可知,因而在江湖中也一直只聞其名,沒人見過實物。現如今東西既在你們手中,莫非你們師徒是去盜了聖皇的陵墓?”

尤清洄見他不答自己是從何得知的,只當是由師父告知,苦笑道:“不瞞你說,東西確在師父手中,師父臨終前也交予了我,但卻未如你所言,是我和師父盜的。其實它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