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領到了左側的蒙古包內;周圍皆是女眷;熙攘著擠進包內看新娘子;我又瞧見了昨夜樹底的女子;丹津多爾濟的妻子;是那麼的端莊文靜;我對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臉色有些呆板;不知我昨夜的馬蹄聲;有否驚擾她們一地的春意。

未過多久;只聽蒙古包外有馬蹄跑動的聲響;驚歎誰人竟敢在這高臺騎馬;扯過邊上一女子驚奇的問道:“外面為何會有馬聲?”這女子竟聽得懂我說的話,笑著回道:“這是我們蒙古的規矩,親王正在包外繞圈呢,寓意護你在心啊!”我驀的一驚,這女子還真是能說會道。

她知我不懂規矩,便按著步驟細細的解釋於我聽,當侍從捧著一隻羊入內的時候,小女子在邊上低低的說道:“這是碰門羊。”

伴著爽朗的笑聲,扎納扎特爾慣身入內,只見他身著豔麗的蒙古長袍,腰扎錦緞綵帶,頭戴圓頂紅纓帽,腳蹬高筒皮靴,要見還配了一把迷你的金色弓箭。

我一臉錯愕的看著手捧哈達,託手跪於我跟前的扎納扎特爾,身邊那靈秀丫頭見我遲緩的反映,便低低催促到:“快接呀,格格在此無親人,這本是該獻給皇上的,但如今,格格代表的即是皇上啊,自然是要格格接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接過哈達圍於肩上,又喝了杯遞過來的烈酒。

扎納扎特爾也豪飲了一碗,邊上眾人大聲拍手叫好。

“你…”他一把把我抱起;我驚撥出聲。

他低低的在耳邊說道:“我的草原之花,還在等你接收呢…”

“草原之花…?”我滿心疑惑;草原之花;難道是個女子麼。

“昨夜的草原之花…”他說的認真;說的低切;說的斬釘截鐵。

我的臉越發燙了起來。。。

我與扎納扎特爾同騎一匹駿馬;走下左側高臺;他又猛的一扭馬韁;馬兒便轉換了方向;小跑著向右邊高臺蹦去;瞥眼眾人;竟越過眾人看見了昨晚的男子。。。

〃他是誰?〃我緩靠著扎納扎特爾的背;輕聲問道。

〃哪個?〃他問道。

〃就是那身穿紅衣的後排男子;較高那個。〃扎那扎特爾唬著個臉,滿心不悅的說道:“今日可是你我成親的日子,你問這些個問題,似乎也該過了今日吧。”

想想也是,既是來參加親王婚禮的,自然是皇親顯貴,那麼要尋他,也不用急於一時了!

便弱弱的止住了聲,配合著扎納扎特爾的馭馬之術,稍稍挺直了腰背。

繞行蒙古包三圈之後,扎納扎特爾便把我抱下了馬,低聲提醒到:“前面的火盆記得跨過去,虔誠的接受火神的洗塵。這表示我兩愛情的純潔,新生活的興旺。”

我暗自苦笑了一番,我與他之間,存有愛情麼!

進入蒙古包之後,只見一身著黃衣的年老喇嘛端坐於正中,扎納扎特爾緊握著我的手,稍一用力,便讓我跪在了軟墊之上,照著他的模樣,恭敬的磕下頭去。

拜完喇嘛,又拜了下扎納扎特爾父親與母親的肖像。

行拜之禮到此便已經全部結束,接下來便是等待開宴了。眾人熙攘的擠在蒙古包外。

我與扎納扎特爾只靜坐稍息了一會,便又不得不起身招呼眾人吃食了。

婚宴乃是全羊席,各種奶食品、糖果應有盡有。因為我妹妹自小就有哮喘,所以媽媽從不買羊肉進食,久而久之,我也就養成了從不食羊肉的習慣,所以這個婚宴,我幾乎什麼都沒吃下。

婚宴上,扎納扎特爾提著銀壺,而我就很無奈的跟在他身後,捧著銀碗,向長輩、親友,逐一獻哈達、敬喜酒。小夥子們高舉銀盃,開懷暢飲;姑娘們伴隨著馬頭琴,放聲歌唱。

此間已結親事的男子和未有娘子的男子是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