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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鼓動,跑去出鬧事,我很不喜歡。”
沈慄問:“是為了廖樂言追查其養子之死?”
“正是。廖樂言被打壓下來,書院中則有幾個學生失了前程。而我,”古逸芝冷笑道:“我身為監院,沒顧好學生,也被申斥,差點丟了差事!”
難怪,古逸芝被殃及池魚,自然耿耿於懷。
談論半晌,古逸芝終於說出目的:“賢侄初到齡州,想來缺少幫手,若有何差遣,可來尋我。”
沈慄愣了愣,古逸芝身為其姑父,說的竟是“差遣”二字。
“姑父是想要在市舶司尋個職司?”
見沈慄聽懂了,古逸芝點頭:“我也好,你那兩個表兄表弟也好,若有機會,煩你謀個差事。”
沈慄微微皺眉:“不經科考,只能補個小吏,將來升遷也是難事。姑父已在書院中經營多年,何苦從頭再來?便是表兄表弟,好生讀書,謀個正經出身才是。”
“他們不是那塊兒材料!還不如我當年呢。至於我,”古逸芝苦笑道:“如今才知道家中有人出仕的好處。可惜家父致仕已久,便是想謀差事也沒機會。”
古逸芝年輕時,憑美貌娶妻子,憑家世做紈絝,所謂前程謀算,全不看在眼裡。便是家中敗落後,也有父親與妻子撐著,古逸芝在書院中將監院做的有滋有味。
直到書院學生跑到原運轉司鬧事,連累他差點丟了差事,古顯親自出面求情,古逸芝仍然受到申斥。
原來家中沒有靠山竟是這個滋味,古逸芝一顆謀官的心又熱切起來。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八章 巧遇
然而官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古逸芝能成為書院的監院,已經用盡了古顯的人情,如今連這個位置都做的搖搖欲墜,哪裡還有謀官的資本?禮賢侯府遠在景陽,妻子沈怡與嫡枝又日漸疏遠,他也靠不上。
聽說沈慄到門,分明一場及時雨來至家中。古逸芝心花怒放,忙在書院中請了假,帶著兒子們奔回來。
三言兩語,古逸芝確定,皇帝下了決心,市舶司大有前途,此時不開口求官更待何時?
沈慄疑惑道:“說起來姜大人與姑父有親,您就沒託他謀個差事?”
姜寒是古逸節的岳父,古逸芝為何偏放著那邊人脈不理?
古逸芝沉默半晌,冷笑道:“我也不瞞你,這些年我與三弟漸行漸遠。姜寒的人情,我求不得,也不想求!”
這兩兄弟的矛盾起於妻室的爭鬥,爆發於那場書院風波。
古家動用過兒媳的嫁妝,沈怡出自侯府,在閨中時又頗為受寵,她的嫁妝較姜氏自然豐厚些。姜氏自覺低人一等,又見夫家入不敷出,索性便穿掇起古逸節,教他負責在姜寒和商人們之間聯絡,這便是古逸節那“牙人”的來歷。
古逸芝對這個勾當非常不以為然,好好的鄉紳不做,為何自降身份?古逸節則認為自己解決了家中開支問題,兄長非但不領情,居然還指責自己。偏父親有些文人情懷,見兄長在書院中混,便偏著二房。
好不委屈也!
待到文彥書院書生鬧事,古逸節料到兄長必然會被連累,單等著兄長來求自己幫忙,好叫他在自己面前低一回頭。而古逸芝知道那場風波事出有因,猜測古逸節便是沒有參與其中,起碼也是知情者。這小子事前沒有提醒自己,事後也沒有半點表示,明擺著不想做兄弟。
古逸芝恨的牙癢,怎麼肯求上門去?不但自己不求,也不肯讓父親在三弟面前開口,寧可教人申斥。
說起來,古逸芝這麼熱心謀官,未嘗沒有和古逸節較勁的意思。
你有你的靠山,我有我的門路。禮賢侯府高於布政使家,聖意凌駕於齡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