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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招娣走到大娃身邊，輕輕踢一下他：&ldo;傻了?&rdo;

&ldo;嗯……&rdo;大娃做夢都沒想到他爸突然發火，被宋招娣踢回過神，依然不敢相信，&ldo;爸，你怎麼，怎麼都不跟我講一聲?&rdo;

鍾建國扶額：&ldo;好讓你有機會躲?起來，洗臉去!&rdo;

大娃連忙爬起來，有些暈乎乎的，弄點涼水洗洗臉，才算清醒過來，可還是忍不住問：&ldo;更生，我被爸爸揍了?&rdo;

&ldo;是的，我也差點捱揍。&rdo;更生把毛巾給他，&ldo;是不是很新鮮?&rdo;

大娃點點頭：&ldo;比沈團長跟孫宛如打架還新鮮。&rdo;

&ldo;那要不要再來一次，讓你習慣習慣。&rdo;鍾建國倚在門邊問。

大娃連忙搖頭，把毛巾扔給自立，就往廁所跑，邊跑還邊解釋：&ldo;爸，我去拿尿盆。&rdo;

鍾建國嗤一聲：&ldo;更生，容我提醒你，事不過三，你還有一次機會。&rdo;

&ldo;我會善用這次機會。&rdo;更生道，&ldo;儘量存到明年。&rdo;

宋招娣扒著鍾建國的肩膀，看著幾個兒子洗臉刷牙：&ldo;你別貧，你爸沒跟你開玩笑。&rdo;

&ldo;我今天知道了。&rdo;一想到大娃坐在地上，更生都替他疼得慌，&ldo;爸爸，我能問一下，我哥，二娃有幾次機會嗎?&rdo;

宋招娣捏一下鍾建國，小心圈套。

鍾建國：&ldo;無論幾次都不能轉讓，你知道也沒什麼用。&rdo;

&ldo;我就是想知道。&rdo;更生道。

鍾建國：&ldo;無限次。是不是很羨慕?是不是後悔問了?&rdo;

更生是挺後悔，忍不住瞪一眼自立。

&ldo;你想跟大娃作伴嗎?&rdo;自立小聲問。

更生咬咬牙：&ldo;我想揍你。&rdo;

&ldo;你倆洗好了沒?&rdo;三娃放下杯子，&ldo;我要洗臉。說悄悄話，去樓上說，別在這裡。&rdo;

更生朝他屁股上一巴掌，就跑去屋裡倒熱水洗腳。

三娃的身體一趔趄。

&ldo;小心!&rdo;振剛連忙扶著他。

三娃深吸一口氣：&ldo;振剛，你討不討厭更生哥哥?&rdo;不容人家開口，又說：&ldo;我知道你很討厭他。等他睡著了，咱倆把他抬到地上好不好?&rdo;

振剛下意識找振興。

宋招娣看到，笑道：&ldo;三娃子，你要想捱揍，你爸現在就能滿足你。&rdo;

&ldo;我什麼都沒講，憑什麼打我啊。&rdo;三娃哼一聲，踮起腳去洗臉。

鍾建國聽夠了，拍拍宋招娣，兩人去樓上，交代自立看著他們。

八點多，樓下安靜了，隔壁房裡鬧起來。因大娃挨一腳，幾個孩子知道鍾建國會揍人，也沒敢鬧太久，九點的鐘聲一響，自立把燈拉滅，七個孩子就睡覺了。

鍾建國猛地坐起來。

宋招娣睜開眼：&ldo;怎麼了?&rdo;

鍾建國扭過頭，屋裡太黑，什麼都沒看見，連忙摸電燈繩拉亮燈，看到宋招娣，鍾建國才敢說：&ldo;我看到老馬了。&rdo;

&ldo;誰?&rdo;宋招娣霍然坐起。

鍾建國：&ldo;老馬。我剛睡著就看到老馬對我笑，就站在咱家竹排門門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