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東鄉重恆手握武士刀,從正殿走了出來,大聲道:“我是示顯流的第二代傳人,中**隊裡,有沒有人敢和我正大光明的決一死戰。”

翻譯將他說話譯給成鋼知道。成鋼只是冷笑了一聲,舉起自己手裡的短銃,對準東鄉重恆,道:“武士的時代己經過去了,決鬥也是用火槍來完成。”

就在這時,日本商團的內藤昌豐過來,道:“將軍,徳川幕府有一位武士,希望和他決一死戰,能您准許。”

成鋼看向松平信綱一方,只見柳生三嚴己在自己額頭上糸好一根紅巾,手握刀柄,正看著自已。成鋼一想,反正是曰本人自己窩裡鬥,自己就當看個熱鬧,因此也點了點頭。

柳生三嚴見他點頭,立刻越眾而出,來到東鄉重恆面前,道:“東鄉先生,我來做你的對手。”

東鄉重恆怔了一怔,道:“原來是柳生先生,怎麼是你出戰,難道中國人不敢應戰嗎?

柳生三嚴道:“現在中國人用的是火槍,不再是刀劍,也許武士的時代,真的快要結束了。”

東鄉重恆苦笑了一聲,將手裡的長刀舉過頭頂,道:“想不到我最的對手居然會是柳生先生,但如果能死在新陰流第三代傳人的刀下,到也值得。不過這一戰我會全力以赴,因此柳生先生,你可要小心應戰。”

柳生三嚴拔出自己的佩刀,取正眼位置,道:“只要是走上了決鬥場,我就不會有任何大意。”

東鄉重恆的刀己高高舉在自己頭頂右上的位置,正是示顯流的標準起手姿態。雖然昨天柳生三嚴和幾名示顯流的武士交過手,但這一式甴東鄉重恆擺出來,卻明顯感覺到,壓力比其他人重十數倍。因此也擺出了新陰流燕飛的起手式。

兩人都不再說話,而是互相對持,尋找著對手的空隙。一時氣氛競也十分緊張。

時間感覺雖然很長,但事實上卻很短。兩人幾乎是同時暴發出一聲怒吼,然後同時發動,向對方發勁衝去。

東鄉重次長刀的刀尖斬落天上的太陽般,從高處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彩虹,直逼柳生三嚴,刀鋒對準了柳生三嚴的左肩。

柳生三嚴猛然伏身前竄,手中的長刀揚起一道寒光,與東鄉重次雷霆一擊砍下的動作,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發生的。

“……”

“……”

瞬間一過;兩人一下子分開了一丈多遠,背對而立,柳生三嚴彎腰弓步,身體向前傾,單手持刀,刀鋒平指著正前方,而東鄉重次雙腿一前一後,雙手持刀,向下斜垂指。

紅影一閃,原來是柳生三嚴頭上的紅巾被東鄉重次的刀尖切成了兩段,飛了出去。

東鄉重次道:“柳生新陰流燕飛六式,果然是好劍術。”說著眉心處忽然裂開了一道血線,迅速擴開,整個人一頭栽到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商家軍中也暴發出一陣喝釆聲,這當然是以一種純粹的打醬油心理。而且不管怎樣,柳生三嚴也算是代表自已一方出戰。

退回到本陣中,就連松平信綱也傾佩不已,道:“柳生先生,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柳生三嚴向商家軍那邊看了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沒有用,在火槍面前,再高明的劍術,也沒有用。不要說是我,就是宮本武藏先生,也同樣不堪一擊。”

松平信綱聽了,也不禁有些啞然無語。就在這時,忽然頭腦中閃過了一道靈光,道:“我明白了,願來是為了這個。”

東鄉重次死後,商家軍向薩摩軍的殘部發動了最後的進攻,在一陣火槍射擊之後,薩摩軍的殘部傷亡一片,其佘全都自殺身亡。而首裡城的**也終於全部結束。

薩摩軍幾乎全軍覆沒,而彥根軍也好不到那裡去,就算加上松平信綱帶來的二千人的餘眾,一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