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舊桌的釘子刺破了手掌。

許安陽覺得沒事,衝一下包一下就好了。

董清禾卻非拉著他去醫務室做了清創處理,消毒後做了包紮。

演出結束後,又拉著許安陽去了校醫院急診,打了一針破傷風才算完。

從那以後,兩人就成了關係很不錯的朋友。

“我媽就是破傷風死的,所以我比較在意。”

好多年後兩人談到這件事時,董清禾平淡地告訴許安陽原因。

許安陽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他重生前最後一次見董清禾,在成都。

快到七點半,晚會就要開始了。

國慶前最後一場院迎新晚會,受關注度最高的社科院。

觀眾席坐的滿滿堂堂,除了本院的新生,其他院很多人都慕名而來。

許安陽和顏箏、程思思、白羽翔站在幕布後,等著到點晚會開始。

許安陽有經驗,一點都不緊張。

晚會的時候,舞臺正前方的大燈一開,晃得你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七點半,幕布準時拉開,晚會開始。

……

晚會進行的還算順利,在顏箏的指揮下,一切都有條不紊。

雖然程思思和白羽翔沒有走臺串詞,但兩人經驗比較豐富,基本沒啥失誤。

快到葉芷妤、董清禾她們的,意外發生了。

董清禾人不見了。

葉芷妤說剛剛準備和董清禾再對一次詞,結果找不到人。

打電話也是關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廁所、更衣室、樓上樓下都找過了,沒有。

“臥槽,這個慫包,節目往後壓一壓,先上別的,我去找她!”

說著,許安陽扔下話筒,從後臺出來去找董清禾。

可她能去哪兒呢?

許安陽在大廳琢磨了一下,想到一個地方。

從藝文館一出來就是華工有名的水杉林。

裡面一棵棵筆直的水杉,樹下則種著一片二月蘭花。

每到春天,公曆三月,農曆二月,大片紫色的花朵會成為南京有名的景色。

天色已晚,水杉林裡是黢黑一片。

許安陽鑽進林中,朝著中央的石橋走去。

果然他看到一個身影,正坐在石橋旁的石臺上。

“喂,董清禾!”

許安陽已經看到她身上銀色西裝的反光。

董清禾顯然沒料到許安陽會找到她,從石臺站起身,愣在那裡。

“跟我回去,表演馬上要開始了。”許安陽拽著董清禾的胳膊。

可董清禾力氣大,還真拽不動。

“我…我還是不演了吧…我…”

許安陽懶得去說服董清禾,沒那功夫。

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抱住董清禾的腰桿,將她半扛在肩上,然後就往回走。

“啊!”董清禾一聲尖叫,她雖然力氣大,可體重輕。

被突然襲擊,腳下一空,再大力氣也使不出來。

“你…你放下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我去演,我去演!”

許安陽沒理她,直到走出水杉林才把她放下。

“你這瓜娃兒再當慫包,我有一百種方法整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還不行!那…那你待會說我肚子痛找藥去了,行不行?”

“行,快走!”

董清禾像犯錯的孩子一樣,被許安陽推著走回了藝文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