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藉口。

裕太放著電話不管,索性喝起牛奶。

然而,電話還是響個不停,心想挖苦一句也好的裕太,拿起了話筒。

“喂?”

反正是尚人打來的,因此裕太將心中的不滿一股腦兒全發洩在語氣中。

不過。

話筒那一端,卻只有啊地倒抽一口氣,之後便是沉默。裕太愈來愈覺得不爽。

難道是惡作劇電話?裕太忖道。

“喂?誰啊?”

音調也陡然升高。

於是——

“——裕…太?”

沙啞的聲音,低低喚出裕太的名字。

裕太皺著眉。

“我就是。你——是誰?”

“是我……。沙也加。”

瞬間。裕太倒吞一口氣。

(姐…姐……?)

“——你好嗎?”

難道是話筒緣故嗎?睽違幾年再聽到沙也加的聲音,似乎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就好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因此,裕太對於應該如何回答……感到迷惑。

“……裕太?”

“——幹嘛?”

“就是……你還好嗎?”

“總之還活著就是了。”

——可以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深深的嘆息。

之所以覺得這聲嘆息聽來格外清晰,應該是心理作用使然吧。

“——然後呢?你有什麼事?你特地打電話來,就為了探聽這件事?”

不知不覺間,裕太的語氣也變得既冷漠又尖酸。因為沙也加也和父親一樣,什麼都沒說便捨棄了這個家。

他們讓自己置身事外,對筱宮家不聞不問。

所以,裕太對沙也加一直有著根深蒂固的質疑。

大概感受到裕太話裡的刺吧,沙也加以低落的語氣問道:

“……小尚呢?他在嗎?”

“小尚?他還沒回來啦。”

接著沙也加沉默了半晌,以話中有話的口吻說道:

“他都在外面待到這麼晚嗎?該不會——在打工吧?”

這轉變挑起裕太的無名火。

“雅紀哥不可能讓小尚去打工吧?小尚是他的心肝寶貝呢。為了趕跑蒼蠅蚊子,雅紀哥的殺蟲劑灑得可多哩。”

因此,他才會故意用“雅紀”的名字來激怒沙也加,猝不及防地回敬對方。

不出所料,沙也加立刻陷入沉默。

其實真正的情況是,為了主張尚人為自己所有,雅紀在這個家的每處角落都留下了名為Zuo愛的“記號”。如果沙也加知道這秘密,她會怎麼想?

“再說小尚是個只知道唸書的書呆子,怎麼可能去打工?平時他總會早早回家,吃過晚飯後,就躲在房間裡唸書唸書……。今天好想要開委員會什麼的,所以才這麼晚吧?”

“難道他沒有打電話回家?”

“——幹嘛啊?拜託不要用試探的口氣說話好嗎?有事找他的話,明天再打也一樣。”

“裕太……你有沒有看到電視新聞?”

“我不看電視的,因為很無聊。新聞偶爾會看。”

“剛才我在電視上看到,最近專門襲擊男學生的犯人,已經抓到了。”

“那又怎樣? 姐、你該不會以為……小尚就是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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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太以一副受不了的口吻說。

“不是啦。因為新聞說,遭嫌犯襲擊被送入醫院的人,是從千束通學到翔南高中的學生……”

沙也加的反應卻出乎裕太意料。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