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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哀求,“就借一夜。”
二話不說解下脖子上的玉睚眥放進少年掌心,溫柔道:“好。”
然後,那個挺直修美的背影,一步穩似一步地走出了議事大廳。
並悄悄為他帶上門。
一種麻木到了鮮明的痛錐入肖傾宇的神經。
父親生前的每絲微笑,每個眼神,每句叮嚀,每刻心傷都紛湧而來將他席捲覆沒!
到最後的最後,他也終究,沒能留得住唯一疼愛自己的親人。
將掌心的玉睚眥貼上自己冰冷的臉頰,感受著父親最後的溫暖。
回憶起當時父親摘下脖頸上的玉睚眥,慈祥給自己戴上的情形,竟是恍然如夢……
他知道自己不該難過的。
生命的終結對這個男人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他太累了。
從此,他不必面對世人鄙夷惋惜,怒其不爭的目光,
也不必強撐著病骨嶙峋的殘軀在這個虛偽無情的蕭家大院掙扎浮沉。
其實這樣,挺好。
肖傾宇,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對呀。
少年這樣說服著自己,然而累累傷痕,氾濫成災。
蕭勵勤葬禮那一天,安淑美沒有穿孝服素縞,一襲兩人最初相遇時的雪緞旗袍,旗袍上那支紅梅吐豔爭芳。
雲鬢堆雪,清麗嬌豔。
蕭老爺子怒叱:“穿成這樣成何體統,蕭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安淑美低低冷笑——“蕭……家……”
“孃親——”小弈看見這笑容頓時全身發冷,哭著拼命搖晃母親的手,“孃親你別嚇小弈呀,你不要小弈啦!?”
為什麼父親睡了這麼久都不起來?
為什麼大伯看孃親的眼神這麼奇怪?
為什麼孃親說哥哥替自己做了禍家之孤煞?
誰能告訴他究竟怎麼了?
為什麼、為什麼原本明亮無瑕的世界彷彿突然間……坍塌了?
八十二章
夜。
蕭古左外出議事,二兒子的逝世無法挽留他匆匆的步履。
安淑美跪於靈前為亡夫守靈。
雪緞旗袍,身材婀娜,此刻哭得梨花帶雨,更添其楚楚可憐的風韻。
“孃親……”乖巧的孩子靜靜趴在母親的腿上,擔憂地望著她。
“安淑美你快給我出來!”跋扈下流的聲音傳進靈堂。安淑美臉色一變,慌忙將小弈推到靈桌下用桌布掩住,囑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聲!”
話音剛落,蕭勵才便闖進了靈堂。
他顯然喝了點酒,滿口酒氣雙目充血,一把撲向安淑美,淫笑:“蕭勵勤死了,父親又不在家,我看這回誰還能救你!”
抱住毫無抵抗的安淑美,一雙大手在嬌軀上胡亂摸索,忽然感覺安淑美順從得不像話,蕭勵才驚喜莫名,睜開了眼睛。
忽見寒光一閃,蕭勵才慌忙鬆手,幸虧閃得及時,要不就不止手背多道血痕了。
“劍人!”酒醒了大半,蕭勵才咬牙切齒。一抬頭,一股鮮血兜頭蓋臉噴了他一聲。
桌布掀開一條縫,小弈看著這一幕,抱著身子蜷縮成一團,嚇得瑟瑟發抖。
蕭勵才正在驚愕,卻發現原來是安淑美反手將一把剪刀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女人笑得怨毒快意:“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得逞。”
沒吃到羊肉反惹得一身sao。
“晦氣。”蕭勵才掃興地拂袖而去,再也沒興趣看倒在血泊中的安淑美一眼。
這女人真不識好歹。算了,明天父親回家就說她是殉情死的好了。
反正天底下識相的美女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