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為我著想,讓我也感受了一把被人疼的感覺。我其實挺感激他的。雖然他為了我背叛了江夏,這件事是違背倫理道德的,但在我看來,也覺得挺驕傲的。在你面前我輸給了江夏,可是在陳光面前江夏輸給了我。”

也算是另外一種層面上的心理補償吧。

雖然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甚至有些自欺欺人。

盛懷仁眸光微動,他溫和的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粱胥年說:“陳光的媽媽前陣子住院了,現在還沒恢復,如果這個時候兒子進了警察局不是雪上加霜嗎?”

盛懷仁道:“你覺得莊恆會放過他?”

粱胥年搖頭,“你那個弟弟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那種,陳光在他手下還能有好?”

盛懷仁說:“好吧,你的意思我懂了。但是胥年,我還是覺得就算放過他,該給的教訓也還是不能不給。”

粱胥年笑了一下,“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盛懷仁又問:“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粱胥年目光流轉,“誰知道呢?反正餓不死,這個你放心。”

盛懷仁面色溫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就找我。”

粱胥年搖頭,“不,盛懷仁,我在你面前已經做了十年不要你幫助的粱胥年,以後還會繼續做下去,二十年,三十年,直到我死。”

盛懷仁陪著粱胥年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粱胥年看著華燈初上的街道,笑著轉頭說:“盛懷仁,這是咱們倆十年來最久的一次談話。”

盛懷仁微微一怔,眼中的目光不免帶出一絲情緒,“胥年,你保重。”

粱胥年笑著,點頭,不語。眼眶又忍不住酸澀起來。

盛懷仁一路送粱胥年去停車位,看著她上了車,目光停在了後視鏡上掛著的那塊玉墜子上。

粱胥年看了一眼,隨手摘了下來,“這個忘了還你。”

盛懷仁搖頭,“那是你的,你留著吧。”

粱胥年問:“你不怕將來有一天江夏看到了吃醋?”

盛懷仁笑笑,“她已經知道了。”

但是他沒有說,江夏已經拿到了一塊更為珍貴的。

時光忽然倒流回到好多年前,他們剛結婚的時候,盛建華把那兩塊玉墜子送給他們,笑著說要有個傳承。他還記得回到家之後他也沒在意,就都交給了粱胥年保管。然後忽然有一天,他就發現他的那塊玉墜子被掛在了他的車子裡,去看粱胥年的車,發現她那塊也掛在了後視鏡上。不過他什麼都沒問,她也什麼都沒說。就這麼掛了十年,車換了又換,那個墜子卻一直掛在那裡不變。

粱胥年沒有再把墜子掛回去,而是將那東西塞進了包裡。盛懷仁送她走後,自己回到了車上,看著那墜子愣了愣,也將它摘了下來,不知該放哪,便隨手揣進了口袋。

啟動了車子不知道該去哪裡,於是這一腳油門踩下去,就一路到了江夏家樓下。他看看手錶,這個時間江夏應該剛下了班在家吃晚飯吧。打了電話給她一問,卻聽見那個嫩嫩的小聲音撒嬌似的說,“我還在加班呢,沒吃晚飯餓死了!”

於是就買了外賣送去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江夏的單位。

江夏見他來了,特別高興的跑過去,小云雀一樣的領著他進門。“你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

盛懷仁笑著,“加班辛苦了。”

江夏撇撇小嘴,“當然辛苦了,我這可都是在為你們盛世加班呢!”說著指指螢幕,“你看,我寫的這個活動策劃,可不容易了,為了讓大家能猜到是你,可又不能太刻意太容易,簡直想破了頭皮啊!”

盛懷仁有些感動,摟著她柔聲道,“謝謝你,江夏。”

江夏窩在他懷裡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