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輝沉默了片刻,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這人既然是要用李靜來音我出去,想來李靜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雖然張耀輝分析的有幾分道理,可是我心裡還是不由的發虛。

張耀輝又問我明天怎麼辦,要不要通知林局長他們?

我搖了搖頭,那劉陰山的師弟既然敢約我見面肯定防備著我報警,如果動用警察,那麼李靜就會有危險,他找的是我,冤有頭債有主,明天大不了把我的這條命給他,也一定要把李靜給救出來。

我暗暗的打定主意,對張耀輝搖了搖頭,說不能通知警察。

張耀輝也知道妖門之人的手段,沉思了片刻說道:“明天我跟你一塊去。”

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張耀輝雖然懂得不少,但是道行卻稀鬆平常,劉陰山跟爺爺鬥法拼的兩敗俱傷,他的師弟肯定也很厲害,他跟著我去會有很大的危險。

可是多一個人畢竟多一份力量,我自己的安危沒什麼,但是一定要把李靜給救出來,到時候我拖住那劉陰山的師弟,讓張耀輝帶著李靜逃跑也好。

張耀輝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場惡戰,然後就走了出去。

我哪能睡得著,心裡面記掛著李靜,不停的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想起來小鬼,於是趕緊跑到床前,把那個葫蘆拿了起來。

拔開塞子,我大聲的召喚小鬼出來,可是葫蘆裡面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這小鬼很很厲害,如果有它幫忙明天我也會多幾分勝算,可是不管我怎麼喊那小鬼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恨不得把葫蘆給砸爛,可是那小鬼不出來我也沒有一點辦法,不過轉念一想,那劉陰山的師弟是約我明天白天見面,這樣就算小鬼能出來也根本幫不了我,因為爺爺說過,這小鬼的道行還很低,根本就不能在白天出來。

想到這一點我不由的洩了氣,無力的坐到床上,點燃一根菸用力的抽了幾口,看來明天只能自己拿命去拼了。

可是沒有那小鬼的幫忙,我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打不過劉陰山的師弟。

我把手伸進懷裡,把張耀輝用他本命精血畫的那張符紙給拿了出來,這張符紙當初嚇得那鬼嬰四處躲避,也不知道對付妖門中人有沒有用,明天就拿它去試試。

我小心的把符紙放到懷裡,這一夜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抽了兩包煙才等到天亮。

天一亮我就走出了房間,一開房門只見張耀輝已經在外面等著我了,他背後揹著那把斷了之後接起來的桃木劍,對我輕輕一笑,說:“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所以天一亮我就在這等你了。”

我真誠的對他說了聲謝謝,張耀輝擺了擺手沒有說什麼。

下樓之後張耀輝買了點早點,用手提著,然後打了輛計程車讓他去城南的荒山。

那司機明顯的愣了一下,說怎麼去那地方。

張耀輝眼睛一轉,問那地方怎麼了?

司機一臉緊張的說那地方很少有人去,據說山裡面有怪物。

張耀輝笑著說沒事,什麼鬼怪都是騙人的,我們去那裡有點事情。

司機說只能把我們送到離山下五六里地的地方,再走前面就不通車了。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張耀輝說行,司機就帶著我們往城南開,出了縣城又往南走了大概有十幾裡地,前面就變成了狹窄的小路,計程車根本沒法繼續前進。

張耀輝付了車錢,我們下車向前一看,前面果然有一座低矮的山頭。

我們向著前面走去,山路崎嶇,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山腳下,這地方長滿了荒草,零星的有幾棵形狀猙獰的老樹,枝椏扭曲的如同鬼爪一般,幾乎看不到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