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蘇鬱走到谷口,張耀輝說咱們要馬上離開湘西,那蠱後雖然死了,可是熊二不知道,他出去後這訊息肯定會散佈開來,我們殺了潘老魔的兒子,這等於把湘西的天都給捅了個窟窿,多待一分鐘都是極為的危險!

我和張耀輝都不知道出去的道路,幸好蘇鬱知道,她帶著我們連夜走出了山林,到了第二天中午就已經來到了我們先前下車的苗寨。

我和張耀輝的衣服都破破爛爛,蘇鬱買了兩身苗服給我們換上,換衣服的時候她在我旁邊忙活伺候,這讓張耀輝很是惱火,說了聲操,在我耳邊罵了一句狗男女,自己跑到一旁,眼不見心不煩。

我懶得理會這傢伙,蘇鬱自己的把衣服幫我穿好,現在我和張耀輝看上去就跟當地人沒有什麼兩樣,估計就算是熟人也很難認出我們。

鳳凰到這地方的車正好是中午,下午兩點多回頭,我們剛好趕上,這一次大家都有座位,張耀輝和一個本地人擠到一起,蘇鬱挨著我坐。

我的心情很複雜,沒想到來了一趟湘西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到最後居然還多了一個蘇鬱。

我對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女人很漂亮,身世也很可憐,這一切都觸動了我心裡面最柔軟的地方。

但是她在我身上下了情蠱,要跟我一輩子,這讓我心情很沉重,我不是不喜歡他,而是擔心自己,擔心自己沒有能力照顧這個女人。

在山裡面折騰了整整兩天,我心裡面胡亂的想著心事,隨著汽車的顛簸,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在我睡著之前,我感覺到有一支手抓住了我的手,那手很柔軟,是蘇鬱的手。

晚上十點多車才到湘西,我們來到了先前住的那個賓館,張耀輝打聽了下剛好還有兩間客房,於是開了房間。

我把蘇鬱帶到她房間門口,轉身想去跟張耀輝擠一屋,沒想到這傢伙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差點撞到我鼻子。

我推了一下門,這狗日的居然還反鎖了,我說操你大爺快開門!

誰知道這傢伙嘿嘿的淫笑了兩聲,說他孃的你現在有美嬌娘相陪,還跟道爺我擠一屋算什麼事呀,道爺我可是直男,絕不搞基!

我氣的又要罵他,旁邊的蘇鬱站在門口,臉色微紅,輕聲的對我說:“你你就在這睡吧。”

我愣了一下,看到她微微發紅的臉,不由的心頭一蕩,我是個正常男人,心中隱隱的有一絲渴望,不過還是踹了張耀輝的房門一腳,問候了他大爺一下,來掩飾自己,然後有些尷尬的跟蘇鬱走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我就愣了,該死的,這還是個單人房,裡面只有一張床,我記得開房的時候明明有一間雙人房的,一定是張耀輝這傢伙做的手腳,給我換了房間。

我尷尬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還好蘇鬱對我說她去洗澡,轉身去了洗浴間。

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還有洗浴液的香味,心頭莫名的燥熱,擰開一瓶礦泉水就咕咚咕咚的一通猛灌。

喝了半瓶水,我心頭才清淨了一些,走到視窗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趕緊把那葫蘆在口袋裡面掏了出來。

鳳凰砸死了那熊初墨之後就回到了葫蘆裡面,她進去的時候我隱隱的覺得有些異常,覺得她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趕緊招呼她出來,只見紅光一閃,鳳凰嬌小的身子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疲憊,心中一動,趕緊問她怎麼了,可惜的是鳳凰不會說話,對著我啾啾的叫了兩聲,然後搖了搖頭,又嗖的一下鑽了進去,這一次我怎麼呼喊她再也不出來了。

我知道鳳凰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只是她不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只好把葫蘆放到地上,愣愣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