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看中任公子了?」謝元娘呀然道。

「你這丫頭亂說什麼呢,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可沒像想的那麼多,還不是你剛剛提起,我才隨口說了一句。」謝文惠暗下了一身的冷汗。

謝元娘撇嘴,「小門戶我可看不上,這樣的人品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我與任蓁蓁走的近,那是她不像那些世家貴女總一副看不慣我的樣子。至於旁的想法,卻沒用。」

謝文惠等謝元娘看過來時,將打量的目光收了回來,剛剛謝元孃的神情不似有假,看來真是她想太多了。

謝元娘不想承認,也是知道姐姐和母親不喜歡她,若是她喜歡的事一定不會同意,所以也不想中途生變。

「好了,咱們倆在說下去,話傳到母親耳裡,少不得又要被說一頓。」謝文惠笑了,又將話帶到了春闈的事情上,「下月初九春闈,如今要緊的是大哥春闈的事,你這些天可不許再亂來,聽到了沒有?」

「姐姐放心,我知道了。」謝元娘嘴裡卻又嘀咕著,「再說平日裡我也沒有做什麼,姐姐怎麼和母親一樣。」

謝文惠只親近的戳戳她的頭,到了午飯的時候,她也在青山居用的飯,飯後又喝了茶,這才回望月樓去了。

她人一走,謝元娘面上的笑也退了下去。

令梅幾個看不出主子怎麼了,卻能感覺到主子不高興,只是主子又說累了不讓她們服侍,想勸幾句的機會也沒有。

暖閣裡沒有了外人,謝元娘才閉上眼睛。

母親不喜歡她可以理解,可是謝文惠是她的親姐姐,可見是真的不喜歡她、厭惡到了極點。

不然又怎麼會明知道母親算計她,卻仍舊配合呢?

罷了,前世蠢不代表今生蠢,不論她們是何樣的居心,沒有把她當成親人,求不來的親情便算了,眼前重要的是把自己嫁出去才是重要的。

望月樓那邊,謝文惠一個人靠在榻上,也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不多時聽到外面言心的聲音,才讓人進來。

「姑娘,長玉被關在柴房裡,奴婢去時她還一直在叫冤枉,沒有人搭理她,奴婢上前去搭話,到也沒用多問,她自己就說了,說是聽府裡的小丫頭說大公子想吃榆樹錢的野花糰子,這才去的二房小花園。」

原本躺著的謝文惠,猛的坐了起來,「那二房那邊你打聽了嗎?有這事?」

言心就知道她做對了,「奴婢去過了,二房的廚房正巧有個丫頭和奴婢熟悉,她說並沒有聽說大公子想吃野花糰子,至於大公子那邊奴婢過問離子,離子當時說大公子整日在透過書房的窗戶盯著榆樹看就等吃吃榆樹錢呢,奴婢也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假。」

謝文惠又靠回軟榻裡。

是的,她一直覺得有一隻手在推波助瀾,才發生今日的事。

長玉怎麼可能突然去採榆樹錢,自是有人知道長玉對大哥的心思,才會加利用。

她懷疑是謝元娘。

可是謝元娘為何要這樣做?她不是收到任顯宏的信了嗎?或者真如謝元娘所說的,她看不上任顯宏,所以才會引了長玉過去?

噗嗤。

謝文惠笑了。

按謝元娘囂張跋扈的性子,被小門戶家的子弟愛慕,定會覺得是種侮辱,然後反擊回去。

看來真是她想多了,謝元娘與她並不是樣,不是重生回來的。

言心不明白姑娘怎麼笑了,試探道,「姑娘,奴婢想著能不能是平日裡有人看不慣長玉,所以才設的圈套?」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眼下除了這個,謝文惠也想不出長玉會出現在那裡的理由來。

她眼睛微眯,「盯緊青山院那邊,任何事都過來回稟我。」

言心不知道大姑娘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