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的三言兩語就把關聯分析清楚,「至於玉石的事情,雖不知道謝二姑娘是如何知曉的,可哪家鋪子私下裡沒有做這些隱私的買賣,你太過擔心,是因為這是二爺的鋪子,可是於外人而言,沒有人知道是二爺的鋪子,自然算計的也不是二爺。你一直追查下去,只會引起對方的注意,事得其返,最後查到二爺的身上。」

江義這才恍然大悟,「聽你這麼一說,我確實該罰。不然真要惹了大麻煩。」

王掌櫃的笑了,「二爺看著和氣好說話,實則喜怒無嘗,今日是趕上二爺心情好,你才受了罰,若是趕上二爺心情不好,你還想以後呆在二爺身邊服侍?」

江義神情一凜,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明白了。」

王掌櫃的也是看在兩人交往多年,又同是二爺身邊服侍的人,才多說兩句,拍拍他的肩,讓他自己理悟去吧。

謝府那邊,謝元娘姐妹二人在二房沒有坐多久,孔氏那邊便找了藉口讓人回去了,阮氏知道長嫂不喜歡兒女來二房,卻從沒有生出過怨來,笑著把姐妹二人送走了。

孔氏哪有什麼事,之前做的春衫送回了府上,讓姐妹二人去試,都量好的尺寸,又有哪裡需要改的,謝文惠知道母親的心裡,沒有戳破,謝元娘卻因為在二房被算計的事心裡還有怨。

此時再看沒有她的春衫,當場就發起了脾氣,「母親總說偏疼我,慣著我,今兒送來的春衫怎麼沒有我的?便是何時做的春衫我怎麼不知道?」

自從二房那件事情之後,這些日子謝元娘只要是在府中,便呆在自己的院子,除非謝父回來要一家人用飯,不然從不踏進靜安居一步。

孔氏心裡也憋著火呢,「你整日裡不知道跑哪裡野去,便是人上了府,我去哪裡找你?你現在到是埋怨起我來,也不想想自己的錯處。」

「元娘,母親怎麼能不想著你。」謝文惠自是又當和事佬,先叫了她一聲,才又勸孔氏,「母親那日不是交代了人送春衫過來時再給元娘量尺寸嗎?明明記掛在心上,還說這些氣話做什麼?何苦傷了母女情份。」

孔氏生悶氣不說話。

謝元娘知她們並不是真的關心她,也不會領這個情,甩袖起身走了,走在院子裡還能聽到暖閣裡孔氏的斥責聲,無非是說她怎麼不好。

靜安居里又鬧了一場,下人都屏氣不敢吵鬧,生怕被牽怒。

青山院裡,謝元娘臉上哪裡還有在靜安居的不快,福袋塞給任顯宏,她的心情就又舒暢起來,至於原因總要等春闈之後再尋了機會好好問問才行。

她也發現了,任顯宏那樣骨子裡保守的人,是抽一鞭子才往前挪一步,你要是等著他主動頭髮白那天也不可能,只能逼著他往前走。

春闈過後又是各家夫人給子女相看親事的時候,任顯宏今年十八,年歲不小,可見任夫人也是有遠見的,並沒有急於給兒子尋一門親事,萬事要春闈之後,中了進士說的親事也會更好一些。

以今日任夫人對她的態度,謝元娘覺得這門親事已經成了五分,只要謝家這邊一點頭,親事也就成了。

母親那裡謝元娘不指望,從設計她失名聲的事情來看,母親並不指也望她過的好,任家小門小戶到可以,到是任顯宏一中了進士,怕母親那裡就要猶豫,這事還要到謝父那裡透個底才行。

宗仁宗原就是個清閒的衙門,如今雖然春闈,可宗仁宗卻異常的忙碌起來,那些自知考不中的舉人,已經開始找門路尋印結證明,藉以能捐個小官去地方。

謝元娘讓令梅那邊盯著,只要父親回來了便稟報她,青山院裡一有動靜,言心那邊便稟報了謝文惠。

謝文惠正在打絡子,笑道,「今日在母親那裡受了委屈,許是又要找父親訴苦了,讓人盯著前院書房,看看